在厉景沉震惊错愕,更多的是恼怒的眼神里,苏宁暖当真一步步把他抱到了床上!
甚至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腿放好。
厉景沉抿着唇,脸色实在难看:“你不许过来!”
“可是哥哥,不过来怎么洞房呀?”苏宁暖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疑惑不解,一边伸手去脱身上的衣服。
红色的喜服落下,露出里面薄薄的一层红色里衣……衬的那雪色的肌肤越发洁白。
厉景沉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脑海里闪现过昨晚的迷乱。
那甜美诱人的滋味,的确极易让人失控!
愣怔间,房间的灯被关了,厉景沉顿时条件反射的吼道,“滚!”
他不喜欢和没有感情的女人**!
然而下一秒,温软的身子凑了过来,苏宁暖披着浓密的头发靠在厉景沉的怀中,拉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小声地嘟哝道:
“哥哥,新婚快乐,睡觉觉啦!”
趴在身上的一团温软,十分过于温暖,厉景沉竟愣住了。
就这?不是说要洞房吗???
黑暗中,他眯着眼看着已阖上眼安然睡过去的女孩,绷紧的唇线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怎么忘了,这女人是个傻子。
他伸手去推胸前的小脑袋,可才刚推开,那小脑袋就又凑了过来。
几次三番过后,厉景沉终于放弃了!
第二天。
厉景沉一醒来,脉搏上搭着两根手指,他心一惊,猛然睁开眼,正要发作时,却见一双天真的桃花眼正直直盯着他,神色严肃。
厉景沉皱着眉,眸光犀利地锁在女孩的脸上,却见她摇着头叹了口气:“看来睡一晚,坏蛋哥哥怀不了宝宝,好遗憾哦。”
厉景沉的眉头一松,幸好,她是个傻子。
他冷着脸抽回手:“男人怀不了孕,滚去洗漱,别在这胡闹!”
苏宁暖眸光流转着异样的光芒,闻言笑嘻嘻地蹦哒着去了洗漱间。
厉景沉看了眼时间,忽地眉头皱了皱,昨晚他竟然安睡了一夜……
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失眠。
厉景沉拧着眉正在深思,洗手间却传来噼啦啪啦哗哗啦啦的嘈杂声响。
厉景沉坐到轮椅上,滑动着轮椅朝洗手间里看去,只见地上淌了一地水,除此之外还散落着毛巾、杯子等乱七八糟的用品,玻璃碴子更是散了一地,而始作俑者正委屈地看着他,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泡沫:“坏蛋哥哥……杯子掉了!”
厉景沉咬咬牙,压住心中的怒火,“滚出来!”
苏宁暖不肯,弯下腰正要捡起地上的玻璃碴子,手忽地被划了一道,她哇地一声震耳欲聋哭出来。
“坏蛋哥哥,我痛……”
厉景沉扭头就想走,忽地想起那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是眸色水润,委屈地喊着“哥哥,我痛……”
厉景沉抿着唇,好一会才开口道:“你出来,我让下人收拾!”
苏宁暖只顾着哭,听完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厉景沉拨了电话,让下人进来收拾,又找出创口贴丢给苏宁暖:“自己贴上!”
苏宁暖顶着一嘴泡沫,摇摇头将手指伸到他嘴边,目光干净而委屈:“哥哥,有血,哥哥吸吸,不然宁宁会痛死哒!”
“那你就痛死好了!”厉景沉彻底失去了耐性,他转身就要离开,接着——
“哇!哥哥是渣男,宁宁要死了,都怪渣男坏蛋!”
头痛欲裂。
厉景沉恨不得杀人。
他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闭嘴!滚过来!”
苏宁暖这才停止了哭声,乖乖地坐到他身边,伸出手来,脏兮兮的小花脸上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充满了期待。
厉景沉暗叹一口气,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最终,他认命的一口含住她的手指,把她的血舔舐干净。
苏宁暖见状方才松了口气。
早上她给厉景沉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各种乱七八糟的毒素混杂在一起,不断地蔓延到各个环节。
沉珂难治,因此大腿被毒素影响彻底废掉。
如果放任毒素蔓延,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会彻底没命。
现在她没有药材帮他解毒,但自己体内的血因为常年使用各种药材,已经具有了阻止毒素流动的功能。
至少可以让他的身体不再恶化。
厉景沉不知道苏宁暖的小算盘,只觉女人的血,竟意外地甜。
他松开女人的手指,替她擦干净,盯着苏宁暖**的脖颈,他的喉结滚动,刚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三少,太太来了,请您和少奶奶出来一起用餐。”
厉景沉的幽沉冷戾的眸底浮出层层厌恶与恨意,他薄唇紧抿,好一会才淡声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