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其实也不在意赵清婉会不会再次打电话进来，她只是为了确定这会儿周意在他心里的地位而已。
赵清婉还愿意给自己打电话，那说明周意也未必就是独一无二的。
姜泽这事，哪怕赵清婉已经证明是她那同学朋友圈里暴露了她的信息，乔但以宁依旧不认为周意是干净的。她还是觉得，周意就是挑唆，企图借刀杀人的那个。
秦鸢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没有一个人能好脾气面对一个企图用最恶劣手段，把自己毁了的人。
秦鸢跟周意从某种程度而言，算是杠上了。
她这辈子，几乎没有跟女生起过冲突，周意算是独一份。并且，周意还正好踩在了秦鸢那条底线上。
她已经想明白了，恶心人就得恶心得彻底点，周意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一个赵清婉么，那她就扒着赵清婉不放好了，让她见不着赵清婉干着急。
秦鸢对拿捏赵清婉不是百分之百有信心，但周意既然同样不是独一无二的，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赵清婉的这个电话，秦鸢没有接。
同理，她也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挑衅周意的资格。
秦鸢沉住气，连接两天都没有理赵清婉，所有的精力都认真投入到了工作中。
秦鸢跟老同学在一个部门，两个人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想了想，问：“你认不认识周意？”
同学否认道：“不认识。”
她长年在h市，对a市那边不太了解，甚至一时半会儿没记起来周意是赵清婉那位前前女友，“我可以给你问问公司其他人。”
秦鸢又问了一遍，给姜泽微信上通风报信的那位陌生人的名字。
同学顿了顿，道：“这个是公司之前一个合作过的合作商，后来公司倒闭了，就不合作了，不过偶尔还能说上两句。”
“那你朋友圈发的那张有我工位的图，还在哪里发过么？”
“我朋友圈的东西，也会用微博重新发一遍。”
秦鸢皱了皱眉，微博那可是大众空间了，几乎没有什么隐私性，如果同学跟周意有共同好友，好友点了赞，周意便也有看见的概率；再或者周意有h市朋友，刷同城刷到照片，然后转给周意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微博跟朋友圈那是两条完全不相干的线了，怪不得赵清婉通过朋友圈，半点周意跟这事的牵扯都找不着。
秦鸢这边是仔细去翻同学的微博，企图去找些蛛丝马迹。整整花了一天功夫，秦鸢才在同学微博好友里，发现一个纹身女孩，她初步猜测可能是周意的顾客。
她私信了纹身美女的微博。
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秦鸢松了口气。而秦鸢也是在这时，发现今天这一天，赵清婉都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
赵清婉现在是她有用的工具人，秦鸢难得主动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他也没回。
秦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不是跟周意那边又搅和在一起了吧？
秦鸢这计划胎死腹中，心情总归是好不了的，她给赵清婉发消息道：
赵清婉，我祝你俩白头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