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我们总裁请您和您的同伴都滚出去,以后来一次滚一次。”顾以沫刚被带走,几名黑衣保镖就走过来“请”顾肖肖“滚”出去。
“你们总裁是谁!我要见他,让他当面跟我说。”当着自己同伴的面,顾肖肖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又羞又恼地向黑衣保镖叫嚣道。
保镖墨镜后的眼睛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对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几名女孩立即被保镖们丢出了大厦。
“顾以沫!你这个该死的***!顾以沫!你等着瞧!”顾肖肖和几个同伴被重重丢到大厦外的地板上。
此时正值人流高峰,人来人往,她们的狼狈被过往的行人看得一清二清,也被嘲笑得干干净净。
顾肖肖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疼,越是这样,她对顾以沫的恨意就越深,叫骂得就越发毒辣,她忽然眼珠一动,眼中闪出几分阴险的笑意。
顾以沫,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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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顾以沫唇瓣剧烈抖动着,双眸微眼,眼底都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在她的面前,宽大的办公桌上,赫然立着一方相框。
相框有些泛黄,带着一些古旧的感觉。
可是照片却是崭新的,看得出,照片的主人把它保护得极好。
里面的女子长相清甜,精致秀丽,最惹人注目的却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就像怀孕了几个月似的。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唇边一点笑靥闪烁着将为人母的满足和喜悦。
可是,这对顾以沫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照片中的女子,竟然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确切的说,里面的女子就是她!
世界上可以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不会有两个人气质一模一样。
“这是你怀孕时,特地拍给我的照片,不认识?”夜景琛邪肆的挑眉而笑,眼底一片幽冷的光。
这个女人,装得真像。
她又楚楚可怜给谁看?给那个野男人看?
还是说,她装成失忆的样子,就是为了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比翼双飞?
夜景琛狭长的眸子倏然一冷,大手忽然就扣住了顾以沫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冷声逼问:“女人!你看着我!你敢说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他微眸的眸中一片危险寒凉的气息,就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寒泉,让她的心都跟着紧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惶惑。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交过男朋友,更没有怀过孕,生过孩子!我的家人朋友都可以证明!”
她拼命地摇着头,否认着他呈现给她的一切。
“这些,我已经调查清楚。就跟你说的一样,天衣无缝。”夜景琛冷眸微眯,望着她的眼底一片幽遂。
“既然你都查清了,请你放了我!你看到了,我有父母要照顾,请你可怜可怜我吧!”顾以沫生平二十年,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过。
可是,他给她看的结婚证,还有怀孕女人的照片,让她都觉得那是真的。
所以,她想尽快恢复自由,让一切恢复以前的样子。
“越是天衣无缝的事,就越是可疑。你不这样认为吗?”夜景琛松开她的下巴,却将她一下掀到了办公桌上,让她斜坐在上面,跟他面对着面。
顾以沫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半边身子就被她摔到了桌面上,冰冷坚硬的桌面让她和身子一下子冰冷下来。
“你说什么?”顾以沫难以置信地看向夜景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事实都摆在眼前,他竟然不信!
“顾以沫,你竟敢说我不讲道理?”他微眸的眸子倏得升起危险的光芒,就像一个急于捕食的野兽,而顾以沫,就是他最想要猎物。
他高大狂野的身体一点一点朝她逼近,顾以沫的一颗心都紧紧揪了起来,他强大而压迫的气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可是,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一寸也没办法移动。
他的大手就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要死死地按到了桌面上。
“你跟那个野男人逃走的时候,你有没有跟我讲过道理?”
欺上她身体的那一刹那,他蓦然嘶喊出来,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怒意,终于爆发了出来。
而他的怒火,却是顾以沫不能承受的......
许久,顾以沫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变成了空壳,而这个男人,就是诛杀她灵魂的刽子手。
她机械地把新买的衣裙套在身上,双眼空洞地从他的办公桌上起来。
夜景琛已经打理好一切。
他双眸幽深地朝她看了一眼,走过来,递给她一叠文件。
“签了它。”他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坐进沙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顾以沫自知挣扎不过他,于是麻木地不再反抗。
她无权无势无能为力,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只剩了麻木。
他将一支笔塞进她手里,“签了它,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闻言,顾以沫绝望如死水的眸子终于动了动,清澈凉薄的声音道:“能让我得到自由?能让你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如果能的话,她也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了。
“至少,你能重新获得夜太太能拥有的一切,钱,权,地位。”
夜景琛扯唇而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诱惑几分轻嘲。
这些天,他做了那么多,应该已经到了这个女人忍耐的极限了吧。
“这些,我都不需要!”顾以沫再次绝望地合上了眸子,心如死灰,绝望黑暗的感觉,大抵就是她现在的写照吧。
钱,她自己会挣。权,她自己会争取。地位,她自己可以拼出来。
还有两年,她就大学毕业了,只要夜景琛这个恶魔还她自由,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自己得到!
她要的,只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