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只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祁锦年出门时信誓旦旦说晚上早点回家陪我,可我猜他一定不会。
我窝在沙发里等着他。
网剧里霸道男主追妻火葬场的剧情,无聊又好笑。
可越发严重的腰痛和腹痛,折磨得我无论坐着躺着,怎么待着都煎熬难忍。
其实这些疼痛持续了一年多,并不是没有迹象,只是因为我摘过一个肾,三年来一直各种隐痛,学医的人自以为懂行,没有大惊小怪。
加上我很想给祁锦年生个孩子,各种吃药调身体,加重了肾脏负担。
终归是大意了……
我看着邮箱里陈诚发来的密密麻麻的诊疗方案,细心之至,不免动容。
朋友尚且如此珍惜我的命,我没有理由自暴自弃。
我打起精神,第一次郑重决定:
我要努力活下去。
……
祁锦年进门的时候,已近午夜。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装作没看见,体贴去给他盛夜宵。
他拉住我,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干嘛去打梁爽?能不能别迁怒于她?其实她也很无辜,年纪轻轻生个孩子,日后却也不知……」
他叹着,没说下去。
呵,瞧瞧,嘴上说着孩子生下来就不见她,现在就开始怜香惜玉了。
见我垂眸不语,他又抱住我,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快掩饰不住。
「月月,我只爱你一个,我绝不会因为孩子的事跟你离婚,你大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所以,你能不能别再去**梁爽和我妈?下午你去找她们闹的结果,一个肚子疼,一个心脏不舒服……我真的太累了,月月。」
所以啊,她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给我的爱,越来越廉价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日后他听见下午发生的真实情况时,心会有几分痛?
我并没回答他,而是苦笑。
「锦年,你还记得我们失去的那两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