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银?是老爷给**置办的吗?”
白芍睁大了眼睛。
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以前担心她年纪小,嘴不严,所以姜妘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如今经过了姜妘这三个月的**,看上去倒是有点模样了。
姜妘点点头,轻声道:
“是。”
姜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在前朝也曾是科宦大族,累世书香。
只因姜家沐受了前朝的皇恩,因此改朝换代以后,祖宗就留下遗言——姜家子孙后代不得参加雍朝的科举,不得为雍朝效力。
就这样,族中无人做官,家业自然就逐渐败落了。
后来姜父更是远走他乡,在遥县落了脚。
作为外来户,又无族人帮衬,姜家从不露财,外人只当姜父是个屡试不第,连个秀才都没考中的读书人,但实际上,他给姜妘和姜姗留下了一笔不菲的嫁妆。
“这可真是件好事,有了嫁妆......诶,**!你这儿怎么红红的?”
突然,白芍凑了过来,盯着姜妘的颈侧点点红痕。
她心猛地一跳,慌乱的捂住了脖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虫爬了!”
“**皮肤水豆腐一样嫩,蚊虫一爬就红得吓人!晚上抹点药吧?”
“不妨事,已经不痒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见白芍不再追问,姜妘也松了口气。
她眼睫低垂,想起昨晚那人,那块玉佩,那股子降真香......心中又压上了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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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客栈。
姜妘刚走近姜姗的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
“吱——”的一声,门开了,姜姗将谢辞誉送出门,羞怯的看着他:
“誉表哥,姐姐美貌,心气也高,以前还差点被人献美进宫!可惜后来进宫未成,她才一心想攀龙附凤,嫁给高官显贵!
我跟姐姐不一样,我从来都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只求能与未来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姜姗话还没说完,谢辞誉刚好看见了门外的姜妘。
他是个读书人,有些迂腐。
姜姗背后说人,还被人听见,姜姗倒没什么,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妘表妹,我......我来给姗表妹送话本。”
说完,他便红着脸,快步离开。
姜姗吐了吐舌头:
“姐姐,我刚刚都是说着玩的,你可别生气!再说,你本来就进宫未成!宫妃梦碎!我也没说假话啊!”
姜妘没接茬,直接道明来意,换来了姜姗的不满:
“挪用嫁妆银?还用嫁妆银做生意?不行!姐姐从未做过生意,怎么可能赚得到银子?”
“这也容易,我们可以找姨母一起做生意,不图她能出多少银子,只图有了侯府三房太太的名号,我们不容易被奸猾之辈蒙蔽。”
“姐姐能做什么生意?难道打算靠你这张脸来揽客吗?”
“住口!我是你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反正我不愿意!以后我们个人管个人的嫁妆,我才不想拿银子给你去做赔本的买卖!你把我的嫁妆银还给我!”
“姗儿!你真的要为了银子,影响姐妹情分吗?”
姜姗顿时急了眼,嚷道:
“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原因吗?”
冷不丁的,姜妘突然问道。
刚刚还情绪激动的姜姗,脸色瞬间一白,舌头打了结,说话磕磕巴巴的:
“姐......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们不是在说银子的事吗?姐,我们不是在说嫁妆吗?”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炸响。
姜姗捂着红肿的脸,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那碗味道奇怪的补药,就是你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