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我,我也不愿意换,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作数。】
【可是傅冰漾的态度就有问题,本来最好的那个新家应该是曲柠和岁岁的。】
【傅冰漾得了便宜,就算不愿意换,可她竟然连客套的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还捂着晓晨的嘴巴,挺那啥的。】
【我觉得曲柠并没有真的要换,她就是逗一下晓晨,结果傅冰漾急眼了。】
孟晓晨还想跟他妈妈争取一下。
此时曲柠摆了摆手:“晓晨,算了吧,我看你妈妈好像不太愿意,我们先去挣工费了,拜拜。”
说完,曲柠直接弯腰将傅岁延腾空抱起。
这个抱来得太突然。
傅岁延都没做好准备,腾空起的刹那,他两只小短手下意识抱住曲柠脖颈。
近距离下四目相对,傅岁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曲柠。
曲柠夸了句:“眼睛真漂亮。”
傅岁延唇角弯了弯。
曲柠下一句是:“像我。”
傅岁延弯起的嘴角立马压下去,但那两只小短手仍然紧紧抱着曲柠的脖颈:“才不像你。”
曲柠笑了笑,轻声说:“你妈我双手有的是劲,摔不着你,我们走喽。”
孟晓晨眼睁睁看着曲柠抱着傅岁延离开,他一脸沮丧:“我的一世英名没有了,以后我就是不守信用的小孩了,我连傅岁延都不如。”
傅冰漾黑着脸:“人家本来就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孟晓晨气呼呼道:“才不是玩笑呢,是你不同意,你这个小气鬼。”
傅冰漾脸色沉下来:“孟晓晨,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
孟晓晨作闹了太久。
一直在自己的情绪里。
现在乍一看到傅冰漾怒气沉沉的脸色,缩了缩脖子,虽然很怕,但嘴上还是要说:“还不是都怪你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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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柠抱着傅岁延已经走了很远,还能听到孟晓晨哭哭啼啼的声音。
傅岁延收回远眺的目光,乖乖趴在曲柠肩上,喊道:“曲柠。”
是无比软糯的小奶音。
曲柠应了声嗯。
傅岁延问她:“你刚才是在给我撑腰吗?”
曲柠:“没有。”
傅岁延:“你口是心非。”
曲柠:“你管我。”
若是平常曲柠对傅岁延说这句,傅岁延大概好一阵不会搭理她。
但是现在,傅岁延不会。
他嘴巴就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被曲柠抱着走的这一路上,总是不停问她:
“我是不是太重了?”
“你还抱得动吗?”
“你累不累呀?”
曲柠忍俊不禁:“只听你关怀半天,也没见你主动要下来自己走。”
傅岁延:“……”
他不想下来,当然不是因为懒得走路,是有点舍不得离开她的怀抱。
思考了几秒,他还是选择下来自己走来:“那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曲柠顶了一下腰:“抱得动。”
傅岁延咧嘴偷偷的笑。
曲柠看见了,问他:“笑什么?”
傅岁延立马不笑了,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表情。
【大家发没发现,岁岁真的好容易满足。】
【曲柠已经做的挺好了,怎么还会有人挑她刺?】
【就因为曲柠是素人,好多心怀恶意的人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恶意评判曲柠,觉得她没粉丝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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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村是一个没有经济发展的落后农村。
尤其在安装了风力发电之后,没有可观望的经济发展,别说年轻人,不少四五十岁的叔叔伯伯都去城市里打工了。
现如今留在农村的老人居多。
田园间到处都是老人的身影。
他们弓着背,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边忙栽种,一边挥汗如雨。
温月主动去询问老人需不需要帮忙栽种,老人看了温月一眼,面色凝重,然后摇摇头:“不用不用。”
被拒绝了,温月也不气馁,继续去问下一个在田间劳作的农民伯伯。
沈雨兜兜转转找到一片果园,打听之后,看守果园的农民伯伯说要疏花的人。
原谅沈雨真的不懂:“疏花是什么意思?”
农民伯伯都笑了:“每年橘子树开的花芽都是一摞一摞的,要把那些细枝条上的花蕾都摘掉,这样明年结出来的果子又大又甜。”
沈雨理解能力很快:“我知道了,是要保证高产,以免花蕾太多,果子均分营养不良,会减产对吗?”
农民伯伯取下头上的草帽扇了扇风:“你还挺聪明。”
沈雨浅笑了一下,然后问起最重要的:“那工费是怎么算的呢?”
农民伯伯说:“工费按小时计算,十块钱一个小时,还差两个人,你可以再叫一个人来。”
“可以的,那我现在去再叫一个人来。”
沈雨了解完之后,兴高采烈接下这个可以挣工费的活。
一听农民伯伯说还要一个人。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曲柠。
没办法,录节目以来,虽然跟每一组嘉宾都没太多接触,但她就对曲柠很有莫名的好感。
沈雨把陆有期留在了看守果园的农民伯伯这里:“期期,你乖乖待在这好不好,我去叫你曲阿姨过来,我们一起疏花。”
陆有期本来就胆小内向,自然是不愿意。
沈雨千哄万哄,他才不情不愿答应留在这等。
等沈雨一走,不远处旁听了农民伯伯和沈雨对话的傅冰漾,牵着儿子孟晓晨走过来。
“叔,刚才听说疏花还缺人吗?”傅冰漾直接问道。
【我靠,被傅冰漾捡漏了。】
【这下精彩了,等会儿沈雨把曲柠叫过来怎么办?农民伯伯说只要两个人。】
【待在傅冰漾直播间的都知道,她在不远处听到才过来的,真不厚道。】
【等会儿让沈雨好尴尬。】
农民伯伯不在乎谁来疏花,看了傅冰漾一眼,点点头:“十块钱一个小时,可以疏到天黑。”
傅冰漾很礼貌谦虚:“您能教一下我吗?我上手很快的。”
农民伯伯觉得傅冰漾态度谦虚,就带着她和孟晓晨进去果园了。
没多久。
沈雨带着曲柠一起来到果园。
陆有期见妈妈回来,眉头并没有展开,细声细语说:“有人来了。”
沈雨正和曲柠有说有笑。
一听儿子说有人来了,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谁来了期期?已经进去了吗?”
陆有期点头:“是晓晨,和他妈妈。”
沈雨咬唇凝眉:“她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