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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来这儿做什么,正好被媒体拍了个正着,不少记者围堵着他们八卦提问。
“柳如烟**,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就是您的男朋友么?”
柳如烟看了眼顾禹川,刚想回答,却又不经意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我。
她扯出一抹笑容,对着镜头沉默着满满的深意。
随即又有记者问:“听闻前几天是您二十五岁的生日,按照以往的管理,沈少爷肯定又向您求婚了吧?不知道他这次求婚又有什么安排?您对此又有什么回应?”
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柳如烟的舔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花式上热搜,都快成国民连续剧了。
网上对此自然也是抱着满满的嘲讽和看好戏的讽刺——
“真丢人啊!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
“简直是咱们男同胞的耻辱,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而柳如烟也因此成为众人挥之不去的白月光,求而不得的高冷女神的代表。
甚至还有不少女生打着‘嫁人当嫁沈星回,女人当如柳如烟’的旗号作为人生信条。
柳如烟意得志满地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我的身上——
“沈星回就在那里,你们刚才的问题,不如直接问他?”
于是记者又蜂拥而至,将我死死地围堵在中间。
柳如烟挽着顾禹川的胳膊走过来,傲慢地宣告着:“沈星回,我生日那天,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不喜欢,所以,求婚的事,暂时就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
“我说你啊,能不能消停点儿?”
“毕竟哪怕是舔狗,舔得多了,被舔的人也会烦的。”
我紧紧地攥着手指,对着周围黑压压几乎要怼到我脸上的镜头,心里一阵阵地酸涩发麻。
早上没吃饭,那种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听着周围乱糟糟的声音,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可我还是牵动着干涩的唇角,回复了句:“柳**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柳如烟又愣了下,脸色有一瞬的苍白。
我们认识十年,我叫过她无数次名字,给她取了无数个爱称。
这还是第一次我对她用如此疏远的称呼。
媒体再次堵着我追问:“沈少爷,昨天您向柳**进行第一百次的求婚了吗?”
我对视着柳如烟的眼睛,直勾勾地回了句:“没有。”
柳如烟有一瞬的慌促,又赶紧挽尊说:“他说要给我惊喜。”
随后,她从随身的背包中竟然取出生日那天,我送给她的那个沙漏出来。
不屑地嗤笑一声:“还非要等这个沙漏漏完,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害臊!”
这下,所有人都误以为,等这个沙漏漏完的时候,就是我向她第一百次求婚的时刻。
又有记者追问:“柳**,等这个沙漏漏完,沈少爷向您第一百次求婚时,您会答应么?”
柳如烟不耐烦地耸了耸肩:“之前勉强还会考虑,但现在完全没有心情了。”
然后又有人转向了我:“沈少爷,看来您的第一百次求婚还是失败啊。”
“即便如此,您也依然坚持要求婚么?”
没等我回答,柳如烟就轻笑起来:“他敢不求么?”
“毕竟一年到头就这么几个日子,错过了,我就更不会理他了。”
周围相机的声音‘咔嚓咔嚓’此起彼落,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开启了直播。
所有人都在对着柳如烟直呼‘女王’,然后好奇我最终的答案。
对视着黑压压满是期盼和看好戏的目光,我突然笑了笑,长呼了一口气宣布——
“第一百次求婚,就在两天后。”
“新城时代广场,欢迎大家来为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