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明福骂骂咧咧的进了屋，紧接着屋子里传来茶碗摔碎的声音。陈晓春擦了眼泪，赶紧跟进去，“这是做什么？出了远门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被哪家的小伙子拐了去。明天我就去西口外寻她，找到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姜苗择着手里的菜，一句话也不说。姐姐姜芬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是大的主意还是不会错的，这回怎么就干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怎么就能跟小伙子跑了呢？姜苗打心里不信，改天一定要到村委会打个电话问问。

姜苗择好了菜，跟着姜增祥一前一后进了屋。姜苗默不作声拿出砧板默将菜切好，西红柿和辣椒切好装在一个碗里，又将中午吃剩下的一些面条晾出来。

“你去找？你一个女人家的，怎么找？怕是还没到西口外，就又被人拐了去，明天先去村口打电话，问问和她同去的常青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晓春见姜苗已经收拾好了，把一口铁锅拿出来放在炉子上，顺便往铁炉子里面放了几根木头，“今天不就是常青兰给你带话，说芬儿跟人跑了吗？你当时咋不问？明天又打电话去问。”

“传话的那是村委会主任，人家话带到就好了，我咋问那么细，不过人家把电话号码倒是给了我。这会子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明天我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个事？要是知道这死丫头去的地方。我一定撵上去，打断她的狗腿，然后把她拖回家。要是找不到，她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了，一天天的我这个当老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姜增祥一杆旱烟抽完，“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姑娘，说什么死不死的，她要是死在外面，那后悔的人也是你。”

“我后悔？”姜明福冷笑一声，“我后悔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生下两个儿子，我要是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早帮我干活去了，用得着我这么苦哈哈的干活？”

姜明福又说：“累死累活的也不知道为了啥。辛辛苦苦把两个女娃养大，还没吃上她们姊妹俩的一口饭呢，就先不学好跟着小伙子私奔，莫不是那不着调的电视剧看多了。”

姜明福还在骂，陈晓春和姜苗已经将菜炒好了，在锅里添了水，就等着水开了之后下面。

姜苗好久没有说话，姜明福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顺眼，“你不是平时话很多，今天怎么一个屁也不放？是不是也在憋着什么坏心思？也想着跟你姐跑？你要是有这个心思，明天看谁家的小伙子顺眼就跟着去好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早晚也是人家的人，我只不过在为别人家做嫁衣裳，真是应了那句话，养姑娘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姜苗正拿着筷子在锅里面搅面条，听到姜明福这句话心里生着闷气，实在忍不住了，将筷子一放,“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要是这么看不惯我跟我姐姐，当初生下我俩你就应该一屁股压死我们，何必到了这个时候你又怨天怨地的，你想着生下我们，我还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呢！”

“苗儿，少说两句，赶紧吃饭。”陈晓春打断姜苗，将一碗饭放在姜明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