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以后会离婚吗？”
“也许吧。”乔灵越沉默了一下，说，“结婚是因为意外，为了解决意外结婚，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屋子里面陆续有人出来了，刚才甜甜的话造成那番尴尬，他俩也就不适合单独待着，为了避嫌，她很快抬脚进了室内。
江昊然正好被薄母叫去接薄国山过来，看到乔灵越，就拉着她一起往外走。
乔灵越不太想去，可拗不过他，只好被他带着往外走。
“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好了？”她皱眉。
江昊然道：“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带孩子？”
乔灵越看着他不太耐烦的模样，语气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喜欢小孩的。”
“反正你就是得跟我一起去。”江昊然没耐心，说，“你要是不跟我去，你自己想想后果。”
乔灵越还是不习惯他突然又变得跟之前一样，跟她说这些亲密的话题，她只好什么都不说。
提到这个话题，他偏头看了看她，琢磨了一会儿，凑到她耳边，她挣扎，他就伸过一只手搂住她不让她动，说：“今晚回来我们玩些有意思的呗。”
“你想玩什么？”她猜测他又某些心思泛滥。
“我有个朋友送了我一些有意思的玩具。”他咬咬她的耳朵，“咱们试试？”
乔灵越没同意，拒绝得干脆：“我不想玩。”
江昊然轻轻锁了下眉头：“你以前不是都不排斥那些么？”
可是她当时只是为了哄他开心，并不是她喜欢。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闭上眼睛假寐。
江昊然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冷哼了一声，就又泄愤般的轻轻咬了咬她。
车子车窗没关，徐斯言站在车外，正好就看见江昊然跟乔灵越亲密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车子就从他面前开了出去。
江昊然也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挑了挑眉。
.
乔灵越在车上闭着眼睛，倒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江昊然正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某家商场的停车场。
“怎么来停车场了？”
江昊然说：“爸那边还有点事，咱们先逛逛。”
两个人逛的是比较有名的品牌店，乔灵越想着顾泽元要出国，也长大了，打算给他买一条领带。
她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的，比较稳重。
江昊然拿这个给自己比了比，说：“黑色也不好看，我表哥系的时候我就觉得挺丑。”
还在挑选其他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她对黑色好感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徐斯言，她很喜欢他穿黑色的模样，一本正经，又欲。
乔灵越默默的拿着领带去结了账。
他们又去了女装店，江昊然倒是热情，给她挑了不少衣服。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他挑的衣服里面有温湉的穿着影子，这让她没什么兴致。
“走吧。”她说。
“你现在连逛街都不喜欢了？”他挺好奇她的变化。
乔灵越没法跟他说自己不想买的点在哪，敷衍的点点头，说：“先去接你爸吧。”
两个人这才去接薄国山。
薄国山看到乔灵越，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他看着江昊然眼底泛青，知道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开口道：“我开车吧，你跟乔灵越坐后面。”
江昊然正好不想开车，他困得厉害，打着哈欠靠在乔灵越身上睡觉了。
不一会儿，他就睡得挺沉。
乔灵越是睡了一觉的，当然不困。
薄国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跟乔灵越说：“他要是永远这样，不也挺好。我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惦记那个姑娘。”
乔灵越也只能朝他笑笑。
她不知道长辈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好事。
明明江昊然在某些方面，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
就比如温湉来过的事情，他再也没问过。
对一个重要的人不闻不问，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057
乔灵越被江昊然靠了一路，肩膀酸痛。最后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
江昊然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头还是枕在她身上没动。
乔灵越说：“很累。”
江昊然偷偷凑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伺候你，才叫累呢。你这年纪一大，需求可真够旺盛的，我差点吃不消。”
昨天晚上，后面确实，是她还要再来一次的。
乔灵越年纪其实不大，但整个人身上那种气质，确实沉稳过了头，很多时候简直就是死气沉沉的，她自己也经常觉得自己没活力。
“老”这个字，让她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乔灵越不太舒服，可也没跟他争辩，只笑了笑：“确实比不上那些小年轻了。”
江昊然道：“你还挺能承认自己的不足的。”
乔灵越就不说话了。
江昊然却显然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单手搂住她，继续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说：“你胸也没那么挺拔了，乔灵越，你这一年怎么都不好好保养自己，要不是我娶你，都快要没人要了。”
他语调轻快含笑，乔灵越脸色却越来越差，几乎就要忍不下去了，只好看着窗外。
到了她俩的新婚别墅，乔灵越的视线下意识的在屋子里搜寻，却没有再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大概是走了。
蒋文媛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斯言去找曼曼了。”
江昊然几乎是立刻眯了眯眼睛，扫了扫乔灵越，抿着唇没说话。
薄国山过来，就是为了跟蒋文媛吃个晚饭，顺便聊下两家的合作。
饭桌上，乔灵越和江昊然两个人都比较安静。
薄母皱眉道：“两个人又怎么了？”
乔灵越笑着说没。
江昊然从旁边夹了块猪蹄，心不在焉的说：“老婆，吃这个，美容养颜。”
这个养颜，似乎是呼应她的老。
乔灵越没动。
她觉得憋屈，江昊然从本质上说，不算她男人，她甚至不能闹一闹。
再者，也有可能，在他眼里，她确实已经美貌不再。
“吃啊，老婆。”他在旁边劝，“我是为你好。”
乔灵越觉得讽刺。
她客气的笑着道：“我不喜欢吃猪蹄。”
“这做法不一样，试一口呗，顶尖厨师。”江昊然往她面前送，碍于人多，她只好咬一口，再也不肯吃第二口。
“不要了？”江昊然含笑道，“没关系，老婆不喜欢就我吃。”
他把那块猪蹄给吃了。
蒋文媛道：“阿言这一口一个老婆，也不害臊。”又说，“倒是不见絮絮这么喊阿言。”
江昊然放下筷子，看着乔灵越，打着商量，敷衍的说：“是啊，老婆，喊声老公呗。”
乔灵越叫不出口，只能假装害羞道：“人多。”
“那行，那回房间叫。”他说。
蒋文媛吃完饭，就要带着甜甜回去了。
甜甜喜欢乔灵越，非要跟她抱一抱再走，抱完后又要江昊然抱，他对孩子的态度相当敷衍，抱是抱了，但是心不甘情不愿。
蒋文媛道：“阿言，你以后迟早要有你的孩子的，现在可以尝试着接受孩子。”
江昊然道：“我可没打算要孩子。”
蒋文媛笑道：“你妈可是接受不了没孙子的。而且，你怎么就保证雪瓷不想要孩子？”
江昊然见他妈脸色不太好，就找了个话题把这个问题给揭了过去。
乔灵越道：“我送甜甜出去。”
蒋文媛跟她并排往前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可聊的，乔灵越只沉默的目送她离开。
她有点感慨，蒋文媛永远这么的高高在上。
她也不否认，当时爱惨了徐斯言，追了他几年不放弃，除了是真的喜欢，里面不乏有跟蒋文媛作对的成分。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输的那样惨。
……
乔灵越在门口吹了一会儿晚风，才抬脚往里走。
还没走进客厅，薄母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阿言，你要记得对雪瓷好一点，多照顾她一点，她现在不是外人了，是你老婆了。”
“知道了。”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乔灵越顿了顿，抬脚走进去。
薄母看见她，怜爱的握住她的双手，慈爱道：“雪瓷，他要是让你受委屈了，记得跟阿姨说。”
乔灵越笑着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哄着长辈：“他要是欺负我，我肯定告诉您。”
薄母跟薄国山，也不住在这边，他们心里也不想妨碍孩子自己的生活，没过多久，也走了。
乔灵越就想回房间休息，江昊然也跟着她一块。进了房间，就把门给关上了。
乔灵越只听见一声不算轻的关门声，转过头去看，却被他扑到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起眉，微微挣扎，衣服很快凌乱，皮肤雪白。
江昊然声音沙哑道：“欺负你。”
乔灵越在他面前，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他想摆什么姿势，只能随他去。
只是想起他话语的嫌弃，又加上他这么不讲理的样子，难免觉得酸涩。
她微微偏过头。
江昊然只觉得她这个偏头露出细长脖子的动作，像是在邀请，轻轻的咬上去，更加凶狠。
他轻佻的捏起她的下巴，轻喘着气说：“叫声老公呗。”
她不肯，他怎么逼，她都不肯。
江昊然就皱眉道：“得，我这婚是白结了。”
说归说，但还是不放弃，用头蹭着她，开始换用讨好政策，说：“雪瓷姐，你以前都愿意喊的，就再喊一声呗。”
乔灵越只说：“我不想做了。”
这下可是真的捅到马蜂窝了，江昊然的眼神都锐利了几分，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到了三次，现在你说，不做，我能由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