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侧,烫得我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那你先找东西挡挡。」
他嘴上说着好,心里却在想:【她应该有数清我的八块腹肌吧?】
我没有!我才没有在数!
虽然确实有八块。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哈。」
他心里分明失望地想:【啧,可惜了。】
嘴上却笑着问我:「那你摸到了吗?」
……
13.
基于我最近一看到关恒就脸红,所以我总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他那日的身体就像刻进了我的脑子里,即便他每日都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我也依旧能自动透视衣服下的每一块肌肉。
于是这天出门,我临时指派了一个保镖跟着,换下了关恒。
结果,我被方聿安给绑走了。
他将我安置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在一间地下密室里。
我被放置在一张大床上,四角的床柱上都有一条长长的铁链,分别铐在我的手脚上。
呜呜呜,作者诚不欺我,这确实是病娇文,囚禁铁链玩得贼六。
方聿安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三件套,每根头发丝都精心打点过。
如果忽略他眼中的阴霾,确实是一个会让人着迷的翩翩贵公子。
也就是这个人,在几个小时前绑架囚禁了我。
他从椅子上起身,脱掉了西装外套,开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开领口和袖口。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住地向床头退去:「你要做什么?」
他笑得残忍:「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你别过来哈!你要是敢动我,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方聿安听了这话,笑得更是癫狂。
「傅景深夺走了我的清然,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今天我们新账旧账一起清算。要怪就怪你哥,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对了,你别指望他能来救你,这里是我精心挑选的,他找不过来的,劝你还是死心吧。」
我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心又凉了大半截,摇着头向角落里退去。
方聿安追过来,一把拖住我的脚踝:「傅景晚,你不是爱我吗?我成全你啊。」
呜呜呜,这个变态黑化了。
就在我打算与他鱼死网破之际,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很特别的**,特别到他犹豫两秒便放开了我。
我猜是宋清然的电话,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地离开密室。
只是我还没松口气,他又回来了。
他红着眼说:「傅景晚,你和傅景深,一个也跑不了。」
我欲哭无泪:「你能不能冷静点?咱还有商量的余地吧?那啥,我有钱!」
他扑过来:「我不缺钱。」
他确实不缺钱,就是挺缺德的。
我们两个我逃他追,他打我勒,就这么干起架来。
后来他发现我确实挺能打的,竟然想直接用手掐死我。
分明刚才是我试图用铁链勒死他,可惜我胳膊短力气小,棋差一招,反倒还给他提供了个死法。
呜呜呜,作者啊,你个损色,你快看看你的言情病娇文里要出命案了!
砰的一声巨响。
密室的门碎成了渣渣。
我和方聿安齐齐看去,还没看清个人影,他就从我身上飞了出去。
他被一个残影撞飞到了墙上。
待他掉落在地时,我已经被一股熟悉的冷香裹进了怀里。
关恒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极尽耐心与温柔:「别怕,我来了。」
我的身子还在颤栗,但神经已经松懈了下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方聿安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这里绝不会被找到,害我没了指望,都想和他同归于尽了。
「是宋清然给他打了电话,拖延了点时间追踪过来的。」
这时江星序已经将方聿安从地上掐着脖子提至半空。
「小景晚,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还没说话,就听头顶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杀了。」
啥?
江星序笑着露出尖利的獠牙:「正合我意,老子早看他不爽了。」
我想说这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那边江星序已经咬上了方聿安的脖子。
他将人像块破抹布丢开时,方聿安的尸体还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我吓得白了脸:「我说你是不是傻?你把他血吸干了,这么离奇的死法,警察不会怀疑吗?」
关恒放开了我,站起身:「剩下的交给我吧,小姐请闭上眼。」
就见他的身体开始膨大,急剧膨胀的肌肉块撑破了西装,爆成碎片。
没几秒,原本关恒站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头巨狼。
他眼泛幽光,低吼着向那具尸体扑了过去。
没一会儿,尸体便被撕得粉碎,再也拼不起来了。
……
我强忍着不适,头痛地抚额:「这样好像更离奇了。」
关恒再次恢复了人身,只是……
我心中的恐惧还没消散,又遭受了一波视觉冲击。
「你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我捂着眼,只觉得今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我神经疼。
两道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江星序:【擦,这臭狼真爱显摆,被他装到了!】
关恒:【最近有加强锻炼,她这回应该有数清我的八块腹肌吧?】
……
分明才刚刚发生了命案,此时我却能和两个非人类如此平静地错开话题。
可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幅提升,也可能……我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变态的行列。
呜呜呜,我还是要做这病娇文里唯一的正常人的。
14.
大概是受了**,我从那间密室回家后,一直浑浑噩噩,噩梦连连。
总觉得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潜藏危险,又觉得身下的床带着铁链。
午夜梦回,我常在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中惊醒。
又在惊惧害怕中睁眼到天明。
江星序带我去他的私人医院做了检查,又开了安神的药。
但效果微乎其微。
直到这夜,我再次大汗淋漓地自噩梦中醒来,却见到了坐在我床边的关恒。
他担忧又怜爱地为我擦了汗,轻拍我的后背。
「睡吧,我会保护小姐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被他搂进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冷香,我便像驶进了避风港,安心地放下戒备,放松神经再次睡了过去。
后来一连几夜,关恒都会在入夜后偷偷潜进我的房间,整晚守在我身边。
今夜恰巧又是月圆之夜,关恒以狼身盘在床旁。
我摸着那软乎乎的皮毛,疯狂心动。
「那个,我能,睡你旁边吗?」
关恒的狼眼中幽光闪过,长长的狼尾轻轻摆动。
「当然,荣幸之至。」
又是一夜好梦,我甚至梦到我睡在绵软的云端上。
只是第一缕晨光照进窗帘缝隙时,手下软乎乎的皮毛变成了坚硬的肌块。
硬梆梆,滑溜溜……
一道沙哑的心声在脑中回荡:【手又小又软,呼,要把持不住了。】
我红着脸睁开眼,睫毛轻颤:「早……呀。」
关恒浅色的瞳仁泛着绿光,他性感的低音炮带着刚睡醒的黏腻:「小姐喜欢早安吻吗?」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
然而他已经贴了过来,在我唇上轻啄。
一下又一下,带着暧昧的试探,又留足了被拒绝的间隙。
在短暂的空白中回神,我的手绵软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
意志极不坚定地摇摆了两秒,我便轻轻地给了他回应,继而沉溺于他极凶猛热烈的索取中。
15.
之后关恒夜夜潜进我房里。
只是他入睡前还睡在地上,早上醒来却在床上。
依旧是用那黏腻又性感的低音炮问我要不要早安吻。
还用一双冷清却满含期待的狗狗眼望着我。
试问,谁能忍心拒绝八块腹肌的诱惑呢?
于是我一日起得比一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