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橙光落在柜面上,晕出到暖色的光圈。
墙上制暖的空调不堪重负发出“嗬”然声响。
秦寒烟缓缓的吐出口浊气,很明显,诗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而和傅南洲结婚三年,她清楚的记得傅家每一个亲戚,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名字里有“诗”这个字。
这时,洗漱间的水声停下,傅南洲围着条浴巾走出来。
看着黑暗中的人影,他抬手按开灯:“怎么不开灯?”
秦寒烟抬头看他,好久才开口:“磕到腿了,帮我去取下药吧。”
傅南洲眉头一皱:“又磕到了?等我去拿药。”
目送他往外走的背影,秦寒烟听话的没动,视线渐渐落到泛红的膝盖上。
跟在傅南洲身边这几年,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平静。
工作上,人际上,家庭上……
她曾经很羡慕这种淡然,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还是在面对两人的爱情上。
出神之际,傅南洲去而复返,手里拎着医药箱。
他跪在地上,任由秦寒烟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专心致志涂药。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
秦寒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傅南洲时,他刚从演讲台上下来,肩上还带着“优秀大学生”的绶带,从容内敛。
也一下子扎进她心里,转眼就是六年。
看着眼前男人还未来得及吹干的发,秦寒烟压下情绪:“你先去吹头发吧,免得明天头疼。”
傅南洲动作没停:“明早叫家庭医生来看看,等结束我再走。”
“不用,已经不疼了。”
秦寒烟收回腿,目光落在柜子暗下的手机上:“傅南洲,你有事瞒着我吗?”
正收拾药箱的傅南洲没有回,而是说:“想问什么直接问。”
秦寒烟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你手机刚刚响了。”
傅南洲顺着她目光看向手机,拿起后看到上面的短信,眼里起了丝波澜。
秦寒烟看在眼里,手不断收紧。
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问:“是谁来的信息?”
傅南洲回头看向她:“公司的事,我去回个电话。”然后走出了房间。
屋门半敞,零星传来男人冷沉的应声。
像是被蛊惑般,秦寒烟拖着还犯疼的腿一步步挪到门口。
脚步声惊动了傅南洲,他看过来,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我现在过去。”
就挂断了电话。
秦寒烟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要出去吗?”
傅南洲“嗯”了声,走上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明早我会回来陪你。”
说完,越过秦寒烟走进房间,换了衣服后快步离去。
油门的轰鸣声在黑夜里极为震耳。
看着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秦寒烟转身去了车库,开了辆不太常用的车跟了上去。
夜色凄凄,前方红色的车尾灯刺眼。
可秦寒烟却一眼不错的盯着。
四十分钟后,保时捷停在了一栋小区门口。
秦寒烟也跟着停下,而后就见傅南洲下了车,径直走向亮着灯的保卫室。
但还不等进去,一道娇小的人影从中跑出来,撞进了他怀中。
秦寒烟看着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
她就是那个“诗诗”吗?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人给她答案。
她摇下车窗,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可离得太远,只能依稀听见那女人唤着“阿寒”。
没过多久,傅南洲转身往保时捷走回,那女人跟在他身后。
秦寒烟刚要启动车子跟上。
可下一瞬,直接僵在了原地。
车灯照耀下,那女人的脸几乎和秦寒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