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订婚时,我死活不同意。
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法子都用了。
最后我爹派人把我娘送进了庄子里,说那儿环境清幽,适合她养身体。
什么时候我嫁人了,再什么时候接她回来。
我娘素来身体不好,十分畏寒。
那庄子我知道,冬日里冷得吓人。
我怕如果我还是不愿成婚,她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再后来,我爹给我递上了厚厚的嫁妆单子。
田产,庄园,铺面,还有数不清的珠宝首饰,真正的十里红妆。
我想,握着这样的嫁妆,就算张家再破落,我也还是能把日子过好。
没成想,成婚之后,张子安对我极为冷漠。
婆婆也是百般刁难,幺蛾子不断。
他们俩成天逼着我要嫁妆,我不给,就时不时找事情来我爹这告状。
这次,是我婆婆看上了我手中的金玉楼。
金玉楼是京中有名的珠宝店,贵女们平日里最常去逛的地方之一。
也是我所有陪嫁中,最值钱的一间铺子。
婆婆想要这间铺子,我不愿意给。
她就开始给张子安张罗纳妾,还把手伸向了胭脂。
“云锦,别哭,都是娘没用...”
脸上突然一凉,我回过神,发现我娘已经醒了,正轻柔地摸着我的脸。
我擦了擦眼泪,对她咧嘴一笑;
“我才不哭呢,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