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轻窈本想拒绝,又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就缓声道:“我也很期待和顾氏的下一次合作,定当全力以赴。”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顾墨寒也不在意,哼笑出声:“徐**你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连句考虑都不说?”
岑轻窈无奈,再次婉拒:“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首先考虑顾氏。”
挂了电话,岑轻窈疲惫的转过办公椅,却蓦地看到办公室门旁的身影。
封渊廷不知道来多久了。
是全听到了吗?
那依照他霸道的性子……
岑轻窈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急忙站起身:“傅总。”
封渊廷表情冷冽,语气中的不悦再明显不过:“倒是我耽误你找下家了。”
岑轻窈低眸躲开他的视线,低声说:“没有。”
话音未落,手腕已经被用力扣住,不待她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按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封渊廷一手停在她雪白脖颈上,稍稍用力,身下的女人便微微皱起了眉,痛苦难耐的样子。
这幅全然臣服的姿态让封渊廷心情好了些,但依然没打算放过她。
衬衣扣子被慢条斯理的一颗颗挑开,岑轻窈眸底染上惊惧,这人竟真打算在这里做吗?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只要有人敲门推开。
到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一览无遗。
岑轻窈竭力压制着唇齿边的***,眼前人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不需过多的触碰,就足够让她丢盔卸甲。
她手指无力的抓紧了封渊廷的西装领口,攀附在他的肩头,声音颤的几乎连不成句。
“别……这里……不行……”
“怎么?”
封渊廷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冰凉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寸寸下滑,每一下都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
“想想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现在倒是装起贞洁烈女了?”
耳边的声音语调讽刺,岑轻窈难以回答,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难言的痛苦与欢悦中。
直到门外,林染的声音响起:“南祁哥哥,你在吗?”
身上桎梏一松,岑轻窈抓住机会挣脱出来,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服,男人随手从她包里拿了张卫生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
岑轻窈狼狈的溃不成军,扣着口子的手都在颤抖。
相比之下,封渊廷自始至终从容平静,方才的情事,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明天的酒局,别忘了去。”
说完,他径直转身,随手拿了份早该送去总裁办公室的文件,走了出去。
很快,林染的声音响起来。
“南祁哥哥,你要文件跟我说呀,我给你送就好了,亲自拿多麻烦!”
林染笑着,转头抱住封渊廷胳膊,软声撒娇:“你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啦!照着你说的,做了几个文件,你要不要考察一下?”
办公室内,岑轻窈将封渊廷缓和了几分的眉眼看得分明。
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掩上了门。
翌日。
岑轻窈比平时早来了一个小时,早早的将安奈的文件,常用的几个资料夹,全都搬进自己办公室。
安奈的位置关键,很多资料只有她们两个能做。
现在安奈走了,这些工作,自然只有她能接手。
她刚整理完一个表格,就见林染推门而入。
“徐秘书,早呀。”
岑轻窈实在应付不来林染,勉强挤出一个稍显温和的表情,问:“什么事?”
林染满脸笑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办公桌上:“我买了点豆浆,我和南祁哥哥都很喜欢,想带给你尝尝。听他说,你平时不爱吃早饭,但不吃会胃疼吧?”
岑轻窈平静道:“我黄豆过敏。”
林染脸上顿时漾起抱歉,又带了些委屈:“可是,这家豆浆真的不错,我早上去排队都排了好久呢。可是……南祁哥哥没说过你黄豆过敏,你是不是因为安奈,生气了?”
她满脸都是不信,眼眶泛红,低声讷讷:“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安奈是闺蜜,我只是,只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岑轻窈被她的话说的浑身不适。
她拧了拧眉,道:“你误会了,我过敏是天生的,和你和安奈无关。”
话音刚落,封渊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透着冷意:“染染处处惦记你,你还要挑剔矜持到什么时候?”
他说这话时,甚至没朝她看一眼,全部注意力都落在林染身上:“她不喝就直接丢掉,给她也是浪费。”
话里话外的意思,岑轻窈如何听不出来。
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识抬举了。
她看向那杯豆浆,最终还是拿起来,抿了一口。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让林染闭嘴。
林染这才放心了似的,笑吟吟的道:“好喝吧!我还特地给你加了糖呢!女孩子都爱喝甜的,是不是?”
她半娇嗔道:“我妈妈说,什么过敏不过敏的,就是吃的太少,抵抗力太弱。你呀,不能只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不吃!多吃点黄豆,自然就不会过敏了!”
说着,她又看向封渊廷:“南祁哥哥,你说是不是呀?”
封渊廷并没说什么,只抬手拍了拍林染的头:“下次少管别人的闲事,就算是帮了,也不会惦记你的好。”
林染嘟起唇,一副娇俏模样:“徐秘书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岑轻窈苦笑。
但不论如何,林染总算是舍得离开了。
她过敏严重,勉强做了一份文件,身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疼痒难耐,工作也没什么心情做下去。
岑轻窈翻了翻,没能找到过敏药,只能起身去买。
还没等她走出办公室,手机忽然震动,是封渊廷的消息,让她准备一下,出席今晚的酒局。
岑轻窈哑然。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真的过敏?
她垂眼,最终也只打下几个字:“我知道了。”
毕竟,就算是解释再多,封渊廷也不会在意,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多费口舌了,免得还要在他心里落下一个借题发挥的名声。
岑轻窈到了地方,才发现林染也在。
封渊廷已经有些不耐,冷声问她:“表坏了?”
岑轻窈只能解释:“没有,路上有些堵车。”
林染笑着拉着封渊廷撒娇:“南祁哥哥,徐秘书已经很辛苦啦,你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