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穷鬼
十个白袍男子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余光里瞥见司徒南一跃飞上了屋顶，蓝蓝秀眉微皱，迈着步子进了大殿并很快换成了小跑。
帝姬……
糟了，帝姬这是何意？难道帝姬喜欢上司徒南了？
秋水瞥了一眼屋顶，发现屋顶里早已没了司徒南的身影，她用担忧的表情瞥了一眼殿内，转头低声交代白袍男子“看紧点。
白袍男子颔首一下，身形一闪，朝着四面八方分散而去。
司徒南踏着屋顶一路向前，飞落在皇宫大门口后，又点着周围的东西急速向前，跃上了京城街的屋顶。
此刻已是傍晚。
瞥见天际里的晚霞，司徒南停住了脚步，朝着神树的方向望了望，又把目光移向北冥江。
“如果策马回去，稳稳两日即可；如果乘船回去，趁机努力一番，估计用不了两日，只是……
他从衣内取出几个碎银称了称，取出那盒黑色的胭脂往脸上抹了抹，转身向北冥江飞奔而去，落在江边后，跳上了一只船。
“船家，我想要去神树附近，五两银子够吗？
“公子，你开玩笑呢。这五两银子连医都都到不了，更别提神树了，你该不是很久没出门了吧？
司徒南指着身上的灰袍“再加一件袍子，可够？
船家打量了他一下，露出了讥诮的笑容“看在你是个废人的份上，勉强把你载到医都吧。
“你说什么？
瞧见司徒南目光如炬，船家忽然没了耐心，边推搡他边说“不去拉倒，快离开，我准备划船了。
司徒南一跃飞向岸边，正准备走时，又听见船家边划船边嘀咕“一件破袍子还能拿来换银两？白给我都不要。
司徒南眉头微皱，随手弹了一个碎银过去。
“啪——
正中船家的**。
“哎哟，谁打我？
船家摸了摸**，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碎银，他立刻把碎银捡起来，美美地揣入了衣内。
“就一贪财之辈。
司徒南摇了摇头，瞧见又有一艘船靠近，他又想过去问问价格，略加思索后，喊道“船家，我帮你划船吧。不用工钱。
“想蹭船？滚一边去！什么年头了，还耍这种小把戏？没钱还想上船？你不用工钱，我还要收钱呢。
“嘶——
听见船家一顿数落，司徒南甚是郁闷，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刚好瞧见一个华发老者划着一只简陋的船徐徐靠近。
“老人家，您这是要去何处？
“我呀，要到神树去。
司徒南眼睛一亮“老人家，我刚好也要到神树附近，你可否载上我，我帮你划船抵船费如何？
“公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划得动吗？不用了啊，我自个能成。
老人家打量了一下司徒南，瞧见他眉间没有朱砂，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摆了摆手。
“划不划得动，不是靠嘴说的，是靠行动来证明的。
司徒南一跃飞了过去，双手碰到船桨就划了起来，撩拨了水面后，船只徐徐向前靠近。
“公子，没想到你还有点力气。不过，这路途遥远，像你这种刚刚开始干的，估计一会就得累趴喽。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这子夜不是还有一次倒流吗？届时，我们借机急速划动即可。实话告诉您，我就是想顺道回家，无奈身上的银两不足。我这还有三两银子，你看全给你可以吗？
瞧见司徒南递了银两过来，坐在船上喝水的老人家把水囊盖好，接过银两后，点了点头。
北冥江的源头在神树附近，经过医都，留至京城属于顺流；但是，北冥江有一个特点，每到子夜都有一次倒流现象发生。
这个现象子夜发生，卯时结束。给很多需要赶路的百姓带来了方便。
好一点的船都是有灵气护送的，只要稍加划一下船桨，就能在逆流中前行。
可这老人家的船甚是简陋，干拿着船桨划船费力的很，划了两百来下，多少觉得有些手酸。
瞧见老人家的眉间一点暗朱砂，司徒南眸光微转，开口道“老人家，你赶时间吗？不如我们先靠到岸边，待到子夜，再趁机划船如何？
“看吧，是不是累了？被我说中了吧？
老人家摇了摇头，双手搭过船桨利索地划了起来，不愧是干习惯了的，这划的频率非常高，在他的拨弄下，小船频频前去。
司徒南继续划了起来，两个人不停地用力划着，小船快速地向前移动。
“这两个穷鬼还挺卖力的啊。
跟一艘大船并肩齐行时，船上一个壮汉如是打趣了一声。
司徒南循声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后加快了手速。
在船桨的搅动下，倒影在大江的晚霞此起彼伏，别有一番趣味。
“哟，还是个废人！这蛮力不错。
又有几个人从大船船舱里走了出来，靠在船边瞧着司徒南乐呵着。
司徒南甚是气愤，想着老人家在场，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连累了老人家，便当作听不到。
“老人家，您累了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会？
“怎么？你莫不是累了？
司徒南抓了抓手，确实觉得手酸了，可是，总不能让老人家独自承受吧，便说道“老人家，我们放慢点速度，您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我慢慢划着啊。
“哟，这小船不跟过来了？
瞧见小船落后了，壮汉们撕着手上的包子扔向小船，小块的包子随风吹到了司徒南的脸上。
“穷鬼，莫不是没力气了？吃点东西补充力气吧，哈哈~
司徒南眸色一沉，扬手间夹了一块迎面吹来的包子，瞬间扔了回去，直接堵住了一个壮汉的嘴。
“可恶，这个废人竟敢对我动粗？
壮汉气不打一处来，脚蹬了一下船，一跃飞向司徒南。
司徒南腾空而起，向壮汉亮出了一个大大的飞腿，直接把壮汉踹回了大船上，只听见“砰地一声，壮汉落地后，“啊地一声惨叫。
“老人家，您先靠边吧，不要被我拖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