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他,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你们放我走!”羽然疯狂地摇头否认,口气也十分硬气:“君莫忧这个王八蛋,他这是非法监禁!”
沈舒墨在心里摇头,还非法监禁!姐妹你还没认清此刻的局势吗?也幸好她有主角光环,要不然早就死了不下一百回了!
就见,冷清月抬手一个巴掌将她打倒在地:“敢如此诋毁少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把她的舌头拔去!”
这时,脑海中的那个机械女声再次响起:“主人,你还有一分钟为冷清月灌下那杯毒酒,请尽快完成。”
沈舒墨看了那杯毒酒一眼,又看了眼哭哭啼啼地羽然,灵机一动,气势汹汹地走向羽然:“你这个**,就是你迷的君莫忧忘了我这个正妻,还敢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装可怜,我现在就好好教训一下你。”
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羽然打倒在地,又气急败坏的补了几脚:“**,让你在勾引君莫忧.....”
目睹全程的冷清月有点懵逼,皱眉看着发疯的沈舒墨,问旁边的随侍:“这还是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沈舒墨吗?”
随侍附和:“错不了,就是她。”
冷清月被二人吵得烦躁,不耐烦地大吼:“我才是这里做主的,轮得到你来宣宾夺主吗!”
沈舒墨收了手,讪笑道:“是是是,您才是最大的苦主,你请......”背后的手却偷偷地摸过来那杯毒酒,趁着冷清月得意之际,她伸手一指房梁:“看,君莫忧回来了。”
正在做亏心事的冷清月一抬头,刺鼻的液体就顺着喉咙滑下去,刺痛感瞬间从喉咙一直烧到肺腑。
沈舒墨做完这一切后,立刻丢下酒杯,拔腿就往外跑去,还不忘提醒羽然:“还愣着干什么,逃命啊!”
随侍们都被她那声‘君莫忧’惊呆了,完全没有防范,眼看着冷清月痛苦的倒在地上。
羽然也惊得忘了起身,看着眼前瞬息万变的变故,不知所措。
冷清月被随侍灌了解药,痛苦有所缓解,忍着滔天的怒火:“抓到沈舒墨,然后把她大卸八块!”
随侍严肃点头,又指了指地上的羽然:“那她怎么办?”
冷清月狠厉地看着门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羽然一眼,心里有了计策。
沈舒墨一口气跑出芙蕖院,脑海中飞快思索着书中的剧情。
在沈舒墨被毒死的不久,君莫忧也取得了与韩国一战的胜利,所以靠这个渣男续命是绝不可能,可眼下,谁还能帮自己?
对了,端清蕤!
那个燕国派遣在秦国的习作,实则是燕国的皇子的人。
书中的端清蕤是个善于韬光养晦的人,在书中后半他已经成为燕国的国君,为了收复燕国失地,他冒死向秦国开战,最后死于君莫忧手上,而他之所以会兵败,全都是冷清月这个妹妹的出卖。
很好,就他了。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很聪慧,我的下一步指令将是为你导航端清蕤的位置。”
“听我指令,左转出了庑房,穿过一个花园,就达到了端清蕤所在位置。”
沈舒墨彻底凌乱了,一边按她的指令跑,一边问:“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地穿进书中?”
“我是本书的书魂,因为作者对这部心血有遗憾,意外身亡后就有了我,让我改变结局。”
“你改啊!为什么找上我呢?”沈舒墨欲哭无泪,“我并不是这本书的书迷,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你看书时发出冷笑,我想,你大概很不屑书中人物,所以就想看看你的能耐,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勉强及格。”
“我....”沈舒墨脏话就在嘴边,想到现在的处境,又忍下了。
她又问:“那你会全程指导我吗?就像玩游戏开的外挂?”
“不会,剧情如果走上正轨,我就会消失。”脑海中的声音结束这个话题,冷漠的下达命令:“请听下一个任务,找到端清蕤后,让他把你带去战场,想方设法让君莫忧兵败。”
“为什么?”沈舒墨不解:“他不是男主吗?”
脑海中哔的一声,声音随即消失,而她也刚好穿过后花园,来到一处破败的房屋前。
“这是?”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好像是君莫忧为了逼供探子特意在府中设置了非人的刑罚工具,而端清蕤最初就是替他逼供的刽子手。
很快,房间传出的一声哀嚎印证了她的猜想,她来不及想太多,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灼人的火焰、刺目的鲜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阶下囚,还有满屋子的兵器刑具。
可跟这些格格不入的是眼前的男子,他身长玉立,眉眼如画,清隽如斯,上下打量了一眼闯入进来的女人,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少夫人,如此污秽之地,不是您能踏足的。”
“你就是端清蕤?”她不确定。
“回少夫人,奴才正是端清蕤。”
书中形容他心狠手辣,算计颇深,眼中随时冒着精光,可她这么一看,这个配角除了帅还是帅!
想到冷清月现在应该满世界找她,她也没心情研究他的面相,忙问:“冷清月是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现在要杀我,你.....”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喉间一紧,呼吸随即被掠夺,眼前一黑,差点要过去了。
眼前的人眸中透着杀气,面色如墨,语调锋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断不能留着你。”手中的力道也逐渐收紧。
这杀气腾腾的模样,倒是跟书中的形象相符得很!
沈舒墨心里窝着火。奶奶的,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掐脖子了,这兄妹俩就会这招吗?
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掰开一条缝隙,哑着声音:“我....跟你是一伙的....你还记得.....幼年送你盘缠的小女孩吗.....”
书中,在端清蕤一笔带过的回忆中有写,他人生唯一感受的温暖就是幼年出现的小女孩。反正那个小女孩最终没在书中出现,她暂且拿来保命也无可厚非。
听到这话后,端清蕤果真松开了手,就连面色也软了一瞬。
“你是.....那个小女孩?”他狐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