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屋外又一阵闷雷!
褚沛白忽然以为还在梦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沛白,我知道你听清楚了。”
高大的男人,用着夜晚跟她说情话的语气劝,“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但是慕鱼得了白血病,只有你的骨髓和她匹配,救命迫在眉睫。”
一字一句,比惊雷还惊心。
褚沛白听得不能再清楚了。
她捏着孕检单,颤抖问:“淮德,你怎么就笃定我的骨髓能就苏慕鱼?”
自己和苏慕鱼非亲非故,她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他为什么要她牺牲孩子去救人?
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血!
这次,沈淮德却尴尬挪开眼,愧疚解释:“一个月前的体检,其实……我给你和慕鱼做了配型,你们正好匹配。”
闻言,褚沛白踉跄一步,脸色变得苍白。
想起一个月的体检——
那天,沈淮德半夜出差回来,忽然抱住她。
“沛白,我梦见了你身体不好,很担心,所以连夜赶回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做个全身检查,好吗?”
她当时以为他是真的担心她。
那晚抽血抽到她几乎要晕厥,她心里还是甜丝丝。
毕竟,她昏睡醒来后,曾在他的书房发现了整整十封遗书,如果她没有醒来,他是真的会为她殉情。
她怎么会质疑这样的沈淮德对自己的关心?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至极。
她痛苦上前,抓着男人的衣领,忍着泪问:“为什么?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为了苏慕鱼算计我?”
沈淮德握着她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沛白,两年前你出事,是慕鱼给你捐了大半的血才及时救了你的命,如今……你就当是还她。”
所以,他执意要牺牲她的孩子?
褚沛白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她看着沈淮德的脸,还是跟从前一样温润如玉,可为什么他的话会让她这么难受,仿佛被无数针扎般疼痛。
“悉——”
“沈先生,苏小姐醒了,她急着找你。”
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褚沛白未说出口的话。
“我马上过去。”
说完,沈淮德甩开了褚沛白,语气有些不耐烦:“沛白,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随后,他就大步离开。
手心空了,褚沛白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也空荡荡的。
不久,听见广播喊她的名字,她恍恍惚惚去做B超。
“孩子很健康,已经能听到胎心,你回去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褚沛白仔细听完医嘱,拿了安胎药才离开医生办公室。
正准备向停车场走去,不料,刚出电梯,就见到了不远处,拥抱在一起的沈淮德和苏慕鱼。
脚上瞬间沉重,像是被什么固定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苏慕鱼特有的柔弱嗓音传来——
“淮德哥,我知道我不该妄想,可这两年的日夜相伴,你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果沛白姐没有醒来,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话入耳,如钢针没入。
这不就是挑明了想做小三?
褚沛白死死捏紧双手,正要冲出去,可一秒,沈淮德的话却如闷锤砸下——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