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罕见的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衣服,要知道师弟平常很少穿红。
这一点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忍不住出声询问。
师弟笑了笑:“毕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我和镜子里的“我”同时点头,此时的我也意识到眼前这个梦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看来是我和谢随宴成亲时发生的事情。
梦中的“我”听到大喜两次,唇角的笑容更是上扬了几分,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师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毕竟他的注意力从刚才起就在我身上。不过师弟很快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只是没想到因为时间仓促,只能在宗门内举办.....”
“我”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
然而就在这时,洞府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不好了!”
“谢师兄有事离开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而言,不亚于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我看到镜子里原本正笑着的人,此时笑容彻底僵硬。
而师弟也是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直接看向了修士,出声询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来人是一个陌生的修士,看样子像是谢随宴的师弟。按照对方的意思,我在洞府里等待,谢随宴在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本来应该陪着谢随宴过来接亲,然后我们将去往仪式举行的地方。
只是就在刚才,谢随宴突然收到了传讯,紧接着就让这个修士过来,转告他的话,让“我”和他们先过去,他之后就过来。
那个修士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他如此紧张的原因,毕竟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的成亲习俗,都是新郎接未来夫人,然而现在谢随宴却让“我”自己过去。
虽然睡觉前已经在从两个修士的讨论声中听过一次,然而眼下再听到时,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是,成亲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谢随宴究竟有什么事情,必须要现在处理啊?
要是拯救世界的话,我还能够原谅他一下。
然而可惜的是,即使我的心里有诸多疑问,但是面前的修士却无法为我解答。
毕竟他看样子也不知道。
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洞府里陷入了漫长的安静之中,传信的修士更是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过实际上没过一会儿,“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可以。”
师弟像是回过神来,猛的看向了“我”:“师姐.....”
“我”出声说道:“这次还有其他大宗的长老在外面等着,马上就到了我和谢随宴要到达的时间。”
“要是我们两人都不去的话,大家肯定会有所怀疑。更何况谢随宴也说了,他一会儿就回来.....”
“我”的话倒是说的没错,毕竟这一次除了清霄宗里的人之外,还有其他大宗的长老在,因此也要顾及到这一点。
在话音落下之后,师弟也没有了声音。
“我”很快站了起来,在修士和师弟的陪伴下走出洞府。
洞府外还有其他几个一起来接亲的修士,在看到我出现之后,几人紧绷的脸色才终于有所松懈。
“我”也看出了这一点,还笑着说道:“多大点儿事情,不要担心。”
“我”独自坐在了为首的巨兽上,其他人则乘坐着巨兽跟在身后。
巨兽煽动翅膀,不一会儿就飞出了很远。风吹动我的衣服,将衣角也吹的猎猎作响。
我们很快就到了举行仪式的主峰。
虽然来的人和城主这次的成亲仪式比起来并不算多,但是一眼望过去也是有不少人,无论是衣着还是腰间露出的玉牌,也都昭示着他们那不同寻常的身份。
毕竟这一次和我成亲的谢随宴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tຊ飞升成为仙君,但是他本来就是修真界的知名人士,更别说还是修真界第一大宗,清霄宗宗主最器重的弟子。
这意味着谢随宴之后必然是下一任清霄宗的宗主,因此哪怕这次成亲仪式只是简办,修真界一些重要的人物都会赶来。
更别说除了修士之外,我还看到一些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衣着华贵的人。
即使对方是普通人,也能够看出是属于普通人中的权贵。
我们所乘坐的巨兽靠过来的那一刻,其中一些人已经抬头看了过来。
我也借着梦中的视角扫了一眼,人群中并没有师父和宗主的身影,看来这个时候的师父和宗主就已经启程去了幻境之中。
而当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从巨兽上走下来时,这些人的目光很快转为了惊愕。
即使和这些人有一些距离,“我”也听到其中夹杂着的讨论声,话里话外也只有一个意思——
谢随宴去了哪里。
“我”也很快出声解释,表示谢随宴是有事所以会在路上耽搁一些事情。
虽然还有一小部分人脸上流露出了疑惑,但是更多的人表现出的还是理解。或者像是今天参加城主成亲仪式的我一样,即使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在心里想想。
只是此时的“我”和台下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所谓的一会儿,竟然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
虽然在梦境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我却能够看到天色由明媚晴朗,直到快要被晚霞笼罩。
原本之前才终于安静下来的宾客们,此时也逐渐焦躁起来,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也透露着疑惑和打量。
虽然有人压低声音,但是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一会儿吗,谢随宴怎么还没有出现?”
“是啊,我们都等了将近半天了吧。”
“而且我们都不知道谢随宴究竟去做什么了,我其实在想,他会不会是逃婚啊?”
“你这么说也有可能,毕竟这个宁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出现的。说不定谢随宴不想和她结婚,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又或者这个借口就是宁瑶知道道侣逃婚了,故意找借口充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