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脸上挂着坏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硬。”
秦娆盯着他看,沈浔的唇落下来之前,她回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个成语。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语双关。
这个吻原本还有往后发展的趋势,却被一个来电打乱了节奏。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秦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接起。
“找我什么事?”
李佳雨的声音气急败坏,“我都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整垮我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恨我?”
秦娆拿手撑着头,“你想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着,甚至能听见李佳雨带着怒气的呼吸。
秦娆语气淡淡的,一个一个回答她的问题:“第一,原不原谅从来都不是加害者说了算。”
“第二,整垮你的不是我,我不过是起了个头而已,那点录音只能说明你任性,是你自己作恶太多,多的是人想锤死你。”
“第三,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恨你。”
李佳雨:“那你还接我电话干嘛?”
这个问题倒是把秦娆给问住了,她仔细想了一下,说:“大概是想看你暴跳如雷的样子吧,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过瘾。”
李佳雨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行啊秦娆,你赢了,但是你以后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
声音戛然而止。
秦娆直接挂断电话,懒得听她在那里撂狠话。
狠话放不出来憋在心里,对方不知道心里得有多憋屈。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沈浔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半拢着,“我发现你还真是挺记仇。”
秦娆得意地抬起下巴,“这样不好吗?”
沈浔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好,不容易受欺负。”
“晚上想出去吗?”他忽然转了话头。
“去哪儿?”
刚才她接电话的时候,沈浔看了下群消息。
江禹州攒了个局,要把未婚妻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
上午就发的消息,两人一直腻歪,他现在才看到,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估计都是问他去不去的,这个时间,估计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饭桌上。
秦娆反问:“你想去吗?”
沈浔盯着她的脖子看,那里几块斑驳的红痕,是他前一晚的成果。
他伸出手,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唇角慢慢舒展开来,“去吧,在家呆着总想干点别的。”
他这边只准备了一些她的日常用品,护肤品照着她那边摆台上的置办了一套,还有几套睡衣,其他衣服都在秦娆那边的房子里。
沈浔先换好衣服,陪着她过去。
门口还摆着她没收拾的两个箱子,里面的衣服都太薄,不适合在东城穿。
推开衣帽架,秦娆顿时傻眼,“你这是干什么?”
沈浔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赔给你的,怕你记仇。”
原本空置了一半的衣帽间,现在全都塞满,衣服按春夏秋冬分门别类。
秦娆取下一件看了一下,是刚上市没多久的秋季新款。
她回过头,“你疯了吗?这么多我哪穿得过来?”
沈浔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挂回去,重新拿了件厚一点的塞到她手里。
“你男朋友人帅,钱多,我能怎么办?”
两人相处时间越长,秦娆越是一点一点挖掘出他身上好多其他的特质。
比如现在,痞笑挂在他那张帅得张扬的脸上,秦娆觉得沈浔这样子真是太欠了。
于是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贱死了。”
沈浔笑着往后一躲,语气里含着警告,“再不换衣服我就上手了。”
他们吃饭晚,之前那顿是今天的第一餐,而后磨磨蹭蹭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
换好衣服出来,沈浔坐在床边。
秦娆走过去把他压了半截的外套领子给理正,“走吗?”
沈浔一圈在她腰后,掌心压着背脊沟似若无地揉,言语间有挑逗,“晚高峰,要不要先做点别的再出门?”
秦娆低睨着他,“你果真了解自己。”
呆在家里确实如他所说,总想干点别的。
两人磨蹭了一阵,压着晚高峰出门,沈浔没叫司机来接,自己开车。
这个时分出门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半小时才挪出去几公里。
热恋中的情侣,似乎只要在一起,连堵车都能品出几分浪漫来。
到约定的地方,所有人已经转到了牌桌上。
温书阳的位置正对着门口,沈浔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喊了声“三哥”,说还以为你不来了。
温书阳左手边坐着顾丞,对面是江禹州,江禹州身侧还有一人,是他的未婚妻谢祈棠。
这种场合,谁都没把莺莺燕燕往这里带,担心全是男人让她不自在,温书阳还专门叫上了自己的堂妹来,免得冷场。
进门时,那姑娘转头看了一眼,跟着大家叫三哥。
沈浔打了招呼,冲门外喊了声:“好了吗?”
“好了。”
刚才路上杜菁给她打了电话,两人说到现在才结束。
沈浔揽着她的肩走进去,温书阳立马站了起来,“坐我这儿,温雯牌技太差了,我给她看牌。”
“我未婚妻祈棠,这是三哥,这位……”
江禹州看了沈浔一眼,说:“叫嫂子。”
谢祈棠目光直直地盯着秦娆,半天没反应。
江禹州碰了她一下,“看什么呢?”
谢祈棠回过神来,脸上勾出三分薄笑,“嫂子太漂亮,一时间看呆了。”
一屋子人都开始笑。
谢祈棠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不论坐姿和谈吐都是一派京圈大小姐的作派。
就连打招呼时的颔首,也像是用尺精量过,分毫不差,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