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沈煜闻却偷偷捏了下我的手心。

朝我抛来一个警告似的眼神，强势、不容置喙。

我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事实上，我们已经在一起有一个星期了。

沈煜闻从未公开过我们的恋情，他对我说：“我快升职了，公司要是知道我现在谈恋爱，恐怕会把内定好的名额给别人，先委屈你了。”

现在我直接成了他的“追求者”，说难听点是舔狗。

尽管清楚他只是把我当替身，但他刚才撇清关系的说辞，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我身上，令我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笑起来眉眼像他，但沈煜闻终究不是他。

如果江闻白还在，绝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何知艺慢悠悠道：“不喜欢人女生，可不要吊着人家啊。”

沈煜闻脸色僵了半秒，有些局促地解释：“我知道，是她非要跟过来。”

他不愿意给我名分，我也不想声嘶力竭地去争什么。

只默默放下手中杯子，准备起身离开。

下一秒，一杯酒却泼在了我的裙子上——宋雅然伸手拿酒杯没拿稳，酒液染红了我的裙子

“哎呀不好意思啊曼曼姐，我不是故意的。”

宋雅然拿起纸巾胡乱地给我擦拭着。

沈煜闻看到这一幕。

却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吩咐她：“雅然，你赶紧带她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看得出来，他很不希望我待在这儿。

起身前还不忘在我耳边低声叮嘱：“不行你就直接回家换件衣服，别在这丢人。”

我动作一顿。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5.

洗手间的灯光比包厢明亮。

裙子上的红色酒渍更显刺眼。

宋雅然轻飘飘道：“我不是故意的曼曼姐，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故意不故意的不重要，这件裙子2700.前天刚买，把钱转我就行了。”

“什么？真会开玩笑，你穿得起这么贵的？敲诈啊。”她没好气地用手理着头发，掏出包里的唇膏，对着镜子描摹着唇线。

显然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继续道：“好心带你出来擦都算不错了，一件破裙子还想着我赔钱，我看你是想钱想疯……”

只听“啪”的一声。

我给了他一巴掌。

唇膏在她另一边脸上划出扭曲的红痕。

“做错了事情得认，弄坏了东西得赔，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果不懂的话，我不介意让警察教你。”

“你你、、”

“说话舌头能不能捋直了？”我好笑地看着她，沈煜闻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做派，似乎早就成了这些人对我颐指气使的理由。

“我可是煜哥认的妹妹，你是什么身份，就一个舔狗敢这样对我说……”

我不想再同他废话。

当着她的面打开手机，摁下110这三个数字。

她急忙阻止：“哎你别报警，我现在就给你转，给你转行了吧！”

我收了钱，转身离开：“行了。”

徒留她在原地气急败坏，喋喋不休地说着要告状之类的话。

“徐曼曼，有学姐在，你想都别想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