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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发表时间: 2024-02-22 11:44:54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贺君珩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宁云舒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贺君珩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贺君珩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宁云舒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阿君,你我……”她想问贺君珩,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贺君珩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宁云舒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宁云舒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又过了很久,宁云舒才回了贺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宁云舒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宁云舒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宁云舒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宁云舒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宁云舒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宁云舒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宁云舒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宁云舒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宁云舒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宁云舒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宁云舒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宁云舒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宁云舒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贺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宁云舒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贺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阿君的妻子。”

“是。”宁云舒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贺府这三年,贺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贺母声音再度响起:“宁云舒,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宁云舒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贺母说:“贺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阿君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