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独自带初初去了宠物市场。
我们俩撸了小奶狗小奶猫,喂了肥嘟嘟的兔子,参观了骇人的蜥蜴和蛇,倒也玩得尽兴。
最后初初挑了一对呆头呆脑的小鸟。
一只雪白,一只银灰,初初就直白地给它俩起名“小白”和“小灰”。
一进家门,初初就兴奋地大喊:“爸爸快来看呀!”,一边小心翼翼地护住手中的笼子,怕跑得太快晃到它们。
宁奕倒是也情绪高涨地迎了出来。
只不过手里牵着童阳。
“爸爸,你看我的小白和小灰,可不可爱!它俩可有意思啦,竟然能嗑瓜子,还会......”
初初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手里的新朋友,宁奕却好像听不见,直接打断了女儿。
“初初,阳阳哥哥今天特别棒哦,一下午就背会了‘江雪’这首诗,厉害吧!
“阳阳,快给阿姨和妹妹背背听听!”
童阳磕磕绊绊背了起来。
“千..山鸟,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个,那个...”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爸爸,这首诗这么简单,不是读几遍就会了吗?我不要听。
“你不知道我今天和妈妈出去玩得多开心,我们看见了好多有趣的动物,还有......”
“初初,是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阳阳哥哥正在背诗,怎么能随便打断别人说话呢?”
初初哪里见过爸爸这么疾言厉色,原本的开心劲儿一下子就被打压得烟消云散,一脸惊措地看着一向对她最宠溺的爸爸。
当初明明是宁奕主动提出,绝不做那种“扫兴的父母”,我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呵护着女儿的天真,可现在......
“宁奕,一直打断初初说话的人是你吧?
“只有童阳需要尊重,初初难道就不需要了吗?”
童阳的母亲任淑萍听见响动,从厨房走出来劝架:“孩子们在呢,都少说两句。”
然后立刻转向我,“妹子,男人教育孩子,咱们女人不好插嘴的,这事是你多嘴了。阿弈从小就性子倔,快跟他服个软,他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心里厌烦极了,不等她说完,抱着女儿将她撞到一边,跺着脚回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