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床前,尽管光线昏暗,但是安叶依然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眉眼,如刀刻般美好,但是却阴沉得可怕,在这样的黑暗中,更让人觉得危险。
看到安叶醒来,莫焯骏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对着一直守在旁边的佣人道:“去把粥拿过来。”
很快,佣人就将煮好的粥拿了过来,准备喂给安叶。
手上的粥却被莫焯骏夺了过去,莫焯骏神色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冷声道:“你们下去吧。”
佣人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但是还是恭恭敬敬走了下去。
“起来喝粥吧。”莫焯骏眉头微皱,对着床上的安叶道。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喂过别人食物,莫焯骏的动作在安叶看来,太过别扭。
而且,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把她关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接受他这样的行为。
安叶将脸扭到一边,没有说话。
看到安叶的举动,莫焯骏心中的怒意腾的翻涌上来,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醒过来会有所屈服,但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是这幅倔强的样子。
莫焯骏容颜冷峻,声音冷冽:“你难道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
恩人?那个人竟然是他?
安叶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着眼前男人的面容,还是忍不住出言嘲讽道:“恩人?你是想要我感谢你无故把我囚禁在这里吗?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差点葬身火海。”
或许是因为喉咙吸入了浓烟,安叶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因为下雨的缘故,屋内的光线更暗了几分,屋外电闪雷鸣,显得更加可怖。
莫焯骏站在床前,沉默不言,脸色黑沉得可拍。
安叶却不想搭理他,刚刚闪电划过的瞬间,她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几个精致的香薰蜡烛,起身点燃了蜡烛,屋内有了光亮,忍不住心安了几分。
昏暗的烛光,更显得莫焯骏五官深邃。
似乎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莫焯骏重新拿起一旁的粥,舀了一勺,递到安叶唇边。
安叶别过脸,然后抬眸冷冷的看着莫焯骏,眸光倔强:“我不吃。”
安叶这幅不服输的样子,终于彻底点燃了莫焯骏的怒火。
莫焯骏眼眸中翻涌着怒火,咬牙道:“像你这样勾引男人的女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说完,莫焯骏栖身上前,一手握住了安叶的下巴,强行使她张开嘴,另一手端着粥就往安叶嘴里灌去。
这样粗暴的举动,让安叶呛了几口,只觉得喉咙内疼痛不已,更让安叶觉得屈辱。
可是任凭安叶怎么挣扎,都无法推开眼前高大的男人。
直到安叶几乎踹不过气来,莫焯骏才把她松开。
只是一松开,床上的女人就抢过他手中的碗砸了过来。或许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安叶的力道并不大,砸到身上也并无痛感,只是安叶的行为却让莫焯骏觉得愤怒。
莫焯骏上前一步,手掐上了安叶的脖颈,眼神冷冽:“不知好歹的女人。”
安叶也不甘示弱的抬眸看着莫焯骏,眼神清亮而倔强:“自大愚蠢的男人。”
听到安叶的话,莫焯骏手上的力道增大了几分,让安叶忍不住挣扎起来。
安叶手脚并用,在莫焯骏身上厮打起来,原本她的力气不大,加上刚刚从火场里出来,力气更是小得可怜。
这样的攻击,莫焯骏根本就不屑理会,但是眼前女人的主动,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莫焯骏松开掐着脖颈的手,想要按住安叶乱动的手和脚。
但是才一松开,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不管不顾的反抗。
安叶原本就恼怒自己的手脚伤不了眼前的男人,被松开后,直接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肩膀上尖利的疼痛让莫焯骏心中的烦躁更增了几分。
直到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安叶才松开。
莫焯骏原本的西装已经脱去,此时穿着的白衬衣,在肩膀的地方,有两排明显的血痕。
安叶抬眼,目光中依然是不服输的倔强神色。反正她已经触怒了这个男人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莫焯骏怒意大盛,栖身上前,将安叶压在身下。
安叶看着莫焯骏的举动,心中一慌,张嘴就往莫焯骏脖子咬去。
但是还没等她得逞,嘴就被封住。
眼前,是那个男人放大的面容,眼眸幽深,鼻梁高挺,俊逸得让人几乎不能逼视。
嘴唇传来的温润触感让莫焯骏心中一惊,原本只是惩罚性的吻上这个女人的唇,但是那香甜的滋味却让他舍不得离开。
莫焯骏不顾身下人的挣扎,舌头慢慢撬开她的牙齿,开始攻城掠地。
随着舌尖一点一点的探索,莫焯骏的身体竟然起了异样的反应,血液中仿佛灼烧的滚烫,让莫焯骏隐隐觉得不对。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莫焯骏的目光落向床头,俊逸的眉微微皱起,忍不住在心中暗咒了一声,该死,这个女人点的竟然是用来助兴的香烛。
唇齿依旧在纠缠,安叶原本清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迷蒙之色,手脚依然在挣扎,但是却使不上力气。
安叶的挣扎,在莫焯骏看来,完全成了一种邀约。而且,眼前的女人明显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眼神中的不知所措,让莫焯骏更加欲罢不能。
向来在情欲方面自制力极强的莫焯骏,这一瞬间,在这个女人面前,所有的自制力都土崩瓦解。
窗外的电闪雷鸣,恰到好处的掩盖了房内的婉转低吟。
第二天醒来,安叶只觉得全身疼痛,头部更像是遭到了重击,疼痛欲裂。
睁开眼,目光所及是高高的吊顶上精致的水晶吊灯。
安叶心中一惊,脑袋还未完全清明,但是依然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的事情。昨晚她和那个甚至还不知道名姓的男人,真的发生过什么吗?
安叶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陡然绝望。
地上散落的衣物,是她的无疑。而且,此时的她,未着寸缕,身上的於痕,更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