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狄部偏远,又是小部落,那图娅也无甚才能,如何配当我沈家妇。你想办法,在婚期前解决此事。」
果然,为了兄长婚事,沈成这两年在适龄人家中挑挑拣拣,结果被陛下横插了一杆子,自然不快。
我连声应是,离去时却被他叫住。
「为父的意思,是务必解决。」
我抬起头,对上他阴沉内敛的双眸。
他是在告诉我,万不得已之时甚至可以除去图娅。
自从我执掌兵权,沈成就修身养性起来,暗中谋算不提。
这明晃晃的杀意,倒是好久不见。
看来我和兄长的事还要小心筹谋。
又过两日,我深夜来到一家酒肆。
店中空无一人,只有角落的桌前点着一盏烛灯。
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坐在那里。
大半身子融于夜色,兜帽笼罩住他整张脸。
我快步上前。
带起的一阵风引得烛火摇晃,明晦不定。
「殿下,事成了!」
我亮出掌中的御赐金牌。
「你究竟怎么说服我父皇的,他先前不是还不把戎部暗探当回事吗?」
对面的男声沉稳,话中饶有兴味。
我接过他推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提出假扮新娘,以身为饵诱敌出击,陛下听着好玩就允了。还赐了金牌,叫我便宜行事。」
对面人嗤笑一声,兀自摇摇头。
「他越来越糊涂了。」
这话他敢说,我却不敢接。
只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寻了盘花生米。
与他完善了计划,他却忽然打趣起我来。
「你这一回,也算假公济私了吧?」
看着眼前人揶揄的笑意,我无言以对。
想求陛下点头的办法虽少,却也不必非要搞什么假结婚。
我无非是想找机会同沈知言亲近罢了。
被说破心思,我倒也不害臊,反而顶了一句。
「总好过殿下孤身一人。」
他离去后,我重重叹了口气。
兄长明明对我有情,却碍于身份不肯承认,我得找机会**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