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身着凤冠霞帔,立于堂中嫣然一笑。
为首的暗探满面惊骇,不自觉退后一步。
「沈如意!你怎么会在这?」
「镇北侯府是我家,我不在这在哪儿?」
我把玩着手中短箭,话锋一转。
「你们戎部跟了一路,真当本将军好糊弄不成?」
见身份暴露,那人脸色青白,抽刀便要自刎。
「铛!」
方才还在我手中的短箭此时已脱手而出,钉穿了他持刀的手掌。
他掌心开出一个血洞,正狰狞着呼痛。
我偏头,瞧见身后的沈知言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适,马上摆摆手。
两个亲兵会意,径直将人拖了出去,空留一地血痕。
「沈,沈将军,今日不是世子和狄部落公主的婚宴吗,你为何在此?」
刚才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百官缓过劲来,立刻跳出来对我指指点点。
亲兵日华亮了亮手中金牌。
「我家将军奉旨捉拿戎部暗探,尔等有何异议?」
众人默默无声。
偏偏礼部的老顽固好像看不懂形势,指着我鼻子硬要论个高低。
「世子乃将军兄长,将军怎可假扮新娘,着实荒谬……」
我掏出短匕,擦着他鞋尖扎入地上。
那人瞬间收声,堪堪没有跌坐在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如意,不可无礼。」
一直作壁上观的镇北侯不轻不重的斥了我一声。
我这位义父惯会唱红脸。
心下腹诽,我面上敷衍地一拱手,就算赔过不是了。
懒得理会众人,我借口审问暗探脱身。
从天牢出来后,已至深夜,我坐在车中,想起了一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