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要和我的男朋友结婚了。
我妈为了防止表姐被戳着脊梁骨骂小三,主动提出让我去做伴娘。
“都是一家人,别那么斤斤计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脸又长又黑,和你表姐能比吗,只要男的眼不瞎,不选你很正常。”
见我不说话,我妈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是死人吗?连点个头都不会,跟狗说话都比跟你说话强,起码它还会给个反应。”
她似乎不喜欢问我为什么,而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先指责我才会让她心里痛快。
以至于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从我身上发现一丝异样。
如果她仔细,哪怕有一点点的仔细看一下我,就会发现我闪躲的眼神和颤抖的手,以及顺着指尖落下,砸在地板上的冷汗。
此刻,一把冰冷的钢刀正狠狠地抵在我的后背上。
我用指甲狠狠抠着门框,小心翼翼的张嘴,用口型说出“救命”两个字。
我妈却不耐烦的别过了脸,“说话不会大点声啊,真是上不了一点台面。”
“看看你表姐说话做事落落大方,再看看你,要不是你和你爸有几分相似,我真心怀疑当初生你时候抱错了。”
背后的刀往前抵了几寸,扎得我生疼。
隔着半尺宽的门缝,几寸的距离,我妈嫌弃的撇了撇嘴角,“我都在这站半天了,也不说开门让我进去,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要你有什么用。”
我抿唇咬紧了嘴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妈骂完我后侧过身子开始打电话,“婷婷,你放一百个心,我见到江念了,肯定让她去给你做伴娘。”
婷婷,周晓婷,这个世俗意义上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姐。
也像噩梦一般吞噬了我的一切。
她轻声软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真是麻烦念念了,姑姑你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改天有空了我和星洲请她吃饭再当面道谢。”
我妈终于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谢什么谢,这都是她应该做的,她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她们笑着寒暄,声音不大,却扎的我心口疼。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转向我时又是那种冰冷带着厌嫌的眼神。
她隔着我朝门里望去,带着些审视和狐疑“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我们跟着你丢脸。”
我妈撂下一句话后走了。
门被重新关上,隔绝了我所有生的希望。
持续八个小时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