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慕容家的门,我看见爹阴沉的脸,像是看见了一个瘟神。
我按照宫里的规矩,三拜九叩得跪到他面前。
“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要是大人不嫌奴晦气,请让奴留在府里做个洒扫丫鬟,以报答大人的养育教诲之情。”
他听到我这番话,脸色缓和了许多。
“那你就先……”
“爹,小绫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既然都已经认错了,就应该做回慕容家的小姐。”
慕容荨不容置疑地看着爹,那双过于犀利冷漠的眼中带着怒意与责备。
但爹对于这命令般的语气毫不在乎,看慕容荨表态,立即跑来把我扶起来。
“好好好,你姐说得对,你还是慕容家的千金!快回房间吧,都瘦了。”
我不懂慕容荨为什么要为我说话,但我已经回不到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慕容荨给我送来了很多绫罗绸缎和珍宝,我只是收着,堆放着。
在宫里,我只有不停地干活才能在半夜去厨房里找剩饭吃,要是没有就要去狗舍里看看。碰上宫中大宴,还可能尝到浮着油光的菜叶汤。
而手里没有活的我心慌手抖,总觉得嬷嬷的眼睛在盯着我,手里拿着沾了辣椒水的鞭子。
我把所有丫鬟都撤走,自己干着院子里的所有杂活,又在府里揽下其他的活,挑粪劈柴我都做,府里面的丫鬟都在笑我。
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有罪,就该做这些。
我在菜园子拔草,不知不觉做到了半夜。突然几个提着灯夜巡的奴才靠近我。
“这不是几年前被赶出门去做宫女的二小姐吗?”
“怎么都回来了还是做了奴才?”
“听说你喜欢女人啊,我可不信,应该是你没尝过男人的好。”
那几个人说着,满脸淫笑着围了上来。
是这样的吗?
宫里的嬷嬷在把我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们说这世上女人就该和男人在一起才合规矩,男人才能够让女人销魂舒服。
然后就在房外收着太监们的钱,进来的人淫鼠般阴狭的眼睛盯着我,嬷嬷多脱我一件衣服,就多得一些钱。
我挣扎着喊救命,换来的却是她们的施暴。鞭子板子打在我***的背上,每一道红痕都引起身后男人兴奋地哄叫。
我的尊严被捏碎了,身上布满了可怕的疤痕,再也没有人来看我,只觉得我恶心。
我一时恍惚,像突然断线的傀儡一样,没有意识到他们把我推倒。
我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肉体,溺死在那毫不掩饰的视线中。
突然,一股温热腥臊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是大片的颅血。
我聚拢意识,看见慕容荨的重影慢慢消失,露出一双带着滔天怒焰的眼睛。
慕容荨把那几个人的尸体踢开,抓起我凌乱的领口怒道:“慕容绫!你就这么***吗!之前还说喜欢我,现在却半夜三更就要和这些狗男人野合了?”
我游离的神志突然聚拢,在我脑海里发出爆鸣般的警号声。
“奴婢***,奴婢不喜欢不喜欢!再也不喜欢了,求你们放过我吧,奴婢不会再犯了!”
我匍匐在地上,把脸埋在湿硬的菜园泥土里。像不敢暴露在月光下,恨不得藏进阴沟里。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颤抖的双唇苍白如纸。
“小绫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在宫里我每次受刑时,都要看着慕容荨的画像。我现在只要看见慕容荨这张脸,就会胃痛颤抖,忍不住想磕头道歉。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可她不知道,她和我的每一次身体触碰都会让我痛不欲生。
我内心尖叫着,惊恐万状地挣扎,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恐惧痛得我难以呼吸。
“放开我求你了,我的错我是疯子,是我中邪了!”
慕容荨愣了一会,突然两眼通红目眦尽裂,强硬地把我抱在怀里。
她久经沙场力大惊人,我已是病骨支离根本不可能挣脱。
在灭顶的恐惧中,我的身体痉挛抽搐,眼瞳逐渐涣散。
一股暖流倾泻而出,我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