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奢华的卧室里,暖黄的地灯将两道纠缠的身影勾勒在墙上。
女人蹙着眉头,手指紧攥着沙发。
“三年了,还是个雏儿?”
隔了经年的声音透着一丝熟悉,挑断了谢桑宁的神经。
她一睁眼,如坠冰窖。
压在身上的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前男友!
荒唐跟惧意一瞬席卷了谢桑宁。
一小时之前她还在楼下大厅与季家为季老爷子七十大寿而邀来的宾客恭维周旋,因为不胜酒力提前离席。
明明扶她上楼的是三房的侄子,可为什么…
“干都干了,现在才怕?”
撑在上方的男人戏谑挑眉,视线扫过她胸前一览无余的风光。
衣裙尽褪,吻痕零落,眼看就要进行最后一步。
“你、你……”
谢桑宁气绝,说话都在颤抖。
她现在可是季老爷子的新任妻子,当初因为给病重的老爷子冲喜嫁过来的,季家又是豪门大家,这事儿可不算什么秘密。
即便三年不再谋面,他也该知道她不是以前随便能亲密接触的谢桑宁了。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见面礼。”
季随州懒洋洋起身,没个正形的靠在对面沙发上,敲出根烟来咬在嘴里,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身段。
“这几年倒是养的**,比以前小豆芽菜有味道多了,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没把持住。”
他说的坦荡,谢桑宁却听得面红耳赤,匆忙的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衣服勉强遮盖。
这是在提醒她,这场荒唐事是她开的口子。
可她再不胜酒力,也不会如此…
在进了门以后,那么热情的去吻他,还…
隔壁的呼吸声忽然重了不少,谢桑宁头皮一紧。
她怎么忘了,老爷子也因酒力不胜就歇在隔壁!
季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今天是我酒后犯了糊涂,你就当没发生过,这里不该是你待着的地方。”
她有些焦急,压低了气音。
逐客令也下的鲜明。
“呵。”
季随州掸了掸烟灰,低沉的音色带着莫名的诱惑。
“我的老子就在隔壁,后妈就在眼前,我不在季家待着,改在哪待着?”
男人如猎豹捕物的深幽眼神透着戏谑,昏暗的光纤将他懒散不羁的模样更是衬得危险迷人。
过分的自在。
谢桑宁如遭雷劈。
“你、你说什么?”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初那个身无分文,连吃碗面都因为付不起钱而被暴打一顿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季家的少爷?
季随州笑了声,吐出缭绕的烟圈。
“老头子没跟你说他的长子会回来给他祝寿?”
谢桑宁这回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甚至为了能跟这个长子和谐相处做了很多功课,但寿宴都开到一半了,人也没出现,她还以为…
但、但怎么会是他。
“你…你出去!”
谢桑宁脑子一团浆糊,只想一个人静静。
“你确定?”
季随州笑的邪肆,猩红的烟头就在嘴边,“明儿要是传出来季家的新夫人勾引继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是威胁。
谢桑宁有股浓重的无力感。
在男人即将踏出内卧门槛时,她咬牙叫住了他。
老爷子就在隔壁,万一他动静大点把人惊醒了,不等出去,她在季家的日子就到头了。
“别这么苦大仇深的。”
季随州掐了烟,摸了手机随意丢过来。
“我这人讲究礼尚往来。”
手机精准的跌落在谢桑宁腿边。
是一段录像。
视频里,扶着她回房的三侄急不可耐的摸上了她的腰,眼里是遮盖不住的浓重欲望,她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失贞只在眨眼间。
是季随州的出现,让三房长子停了手。
谢桑宁背后一阵寒凉。
这里是季老爷子的屋,除了她没人敢直接进来。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季随州,她会面临怎样的绝境。
谢桑宁垂眸关了手机,递给他。
“谢谢。”
超乎季随州的意料,他戏谑的挑眉,有些好笑,“这可不像你。”
曾经的她多么意气风发啊。
谢桑宁没说话。
她现在的处境,没资格惹出这些事,也没资格替自己叫屈。
季随州眯了眯眼,眼底的兴味散的干净。
转身就走。
“咳咳……”
隔壁忽然传出季老爷子的声音,眼看着是要醒了。
谢桑宁心脏狠狠一揪。
“别——”
带着恳求。
季随州懒散的瞥了她一眼,脚下的步子没停,反倒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