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双腿断了?幸好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不然啊……啧啧啧!」
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骨头的断裂,让我感到疼痛无比。
耳边传来了护士的窃窃私语,我感到难堪,并不睁开眼睛。
「瞎说什么呢!小心被她投诉,他可是牧总的夫人。」
「她算什么牧夫人?听说她这腿,还是牧总亲自让保镖打断的。」
眼看着护士们说的话,字字句句戳着我的伤口,我终于忍不住假装从睡梦中醒来。
「两位护士**,讨论八卦的时候,别当着本人的面。」我苦笑着,刚准备下床,但是断腿之痛,一直如影随形,让我使不上力气。
两个护士见被八卦的正主醒来后,立刻抱歉的笑了笑,离开了。
我沉默的看着洁白的墙面,牧阳华就这般痛恨我,逼我认这个杀人的罪?
咔嚓……
门突然被人打开,进门的人是让保镖打断我腿的牧阳华,也是与我成婚多年的丈夫。
「现在可以签了吗?」牧阳华眼神厌恶的盯着我,一张纸轻飘飘的放在我眼前。
我盯着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愤怒的将它撕成粉碎,倔强的说着:「我不会签的。」
「牧阳华,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是你要和我一生一世,要与我白头偕老。」
「如今你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几次三番伤害我,还逼我签这协议书?牧阳华,你没有心。」
我眼中泪光点点,哭的梨花带雨,心酸至极,不敢相信从前那个眼里满是我的人,如今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与我离婚。
「祝卿晚,当初的婚事,是你自己求来的,至于这些话,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你何必当真?」牧阳华眼神冰冷如铁,盯着我,轻蔑的说着。
「牧阳华,我们结婚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牧阳华却淡淡的说着:「商业联姻,谈什么感情?」
「何况,如果不是你冒充夏月,拿着信物说是你救了我,我又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从没骗你!当初就是我救了你,你为什么不信?」
当初,牧阳华在国外意外闯入混战现场,不小心受了重伤。
是学医的我,救了他,他当时双眼失明,连听觉也受了创伤。
我照顾了他整整两个月,可后来我因为家中有事,便临时拜托顾夏月帮我照顾他。
可是谁能想到,牧阳华伤口恢复后,看到的人是顾夏月,便认为是她救了自己,而顾夏月也对此保持沉默,不做解释。
「祝卿晚,你这般满嘴谎言的人,凭什么让我信?」
牧阳华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看着我时,眼中透着无尽的厌恶。
「祝卿晚,你若是识时务,老老实实把这协议签了,我还可以放过你祝家。」牧阳华语气平淡,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买凶杀人,害得夏月车祸昏迷,如今成了个植物人,你以为我还会继续纵容你吗?」
我看着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心头一片凄凉,一颗心被撕碎般的疼。
我盯着他询问道:「牧阳华,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牧阳华眼神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祝卿晚,那司机都供出了你,证据确凿,你要我怎么信你?」
「如今我和顾老爷子商议了,你如果自己认罪,我还可以请律师让你被判得轻一些。」
我感觉到了巨大的无力感,忍不住的想要大哭一场。
与我成婚多年的丈夫,居然认为我会买凶杀人?甚至不听我的辨解,就要直接将我定罪。
「祝卿晚,你签不签离婚协议都没关系,这监狱你是非进去不可,否则顾老爷子那边……」牧阳华冷冷地望着我,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冷漠。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我却明白了。
牧阳华不愿意为了我和顾老爷子杠上,何况他又一心认为是我害了顾夏月,就更不愿意保我。
我眼中满是泪水,哭的呼吸不过来,心脏疼到窒息:「你为什么不信我?你去调查一下!我怎么可能买凶杀人?」
牧阳华眼神冰冷的盯着我,勾唇嘲讽的说着:「你这般满口谎言的人,我怎么敢信你?」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单纯的爱着我,但谁想你居然还有胆子害人?祝卿晚,这次我不会再纵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