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工人们终于把设备拆好装箱了。
按道理,实验室是不准不穿无菌服随便进入的。
但导师接了个电话,立马迎了出去。
十分钟后,一个衣着华丽,戴着夸张墨镜的女人就跟在他后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看见我的刹那,她“哟”了一声。
“这不林璨吗?”
“你们认识?”导师问。
“是啊,在我家鸠占鹊巢二十几年,能不认识吗?”
导师的眼睛在我们之间转转,哈哈假笑两声,赶紧把话题扯开,生怕这笔交易出什么问题。
“许小姐,这就是您要的东西,您相信我,用个几十年绝对没问题。”
许佳禾摘掉墨镜,矜持地点点头:“徐教授办事我放心。”
然后睨了我一眼:“就是你这学生不懂礼貌,我不开心。”
导师脸一僵,赶紧把我拽起来:“打招呼啊林璨!”
我轻蔑地扯扯嘴角。
导师又推了我一把:“等会儿你帮着工人抬箱子,给许小姐送到车上。”
许佳禾这才高兴起来。
她像个斗胜的公鸡一样,绕着我们实验室左转转,右转转,用墨镜戳戳这里,戳戳那里,最后无趣地耸耸肩: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嘛。
“走吧,林璨。”她喊我,“把东西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