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前我是妈妈的掌中宝，四岁时弟弟出生了，我跟他成了妈妈的眼中草。

妈妈生完弟弟，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要好好做自己了。」

我爸随口回：「你这话说的，好像谁不让你做自己一样。」

大家都没当一回事，以为妈妈是麻醉药还没有完全失效在说胡话。

直到弟弟满月那天，妈妈偷偷拉着行李箱坐飞机去其他城市旅游时，大家才明白妈妈在说什么。

「你去旅游，霖霖怎么办？谁给他喂奶？」

妈妈满不在乎：「喂奶粉啊。」

奶奶满脸不赞同：「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又不是没奶，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喝奶粉。」

妈妈的声音带着烦躁：「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旅游，我长这么大，一直都生活在掌控之中，我生儿子的任务已经完成，怎么养是他爸的事。」

说完，我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还拉黑了我爸。

弟弟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在旁边哇哇大哭。

之前都是妈妈带我，今天我在家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也跟着弟弟哭，「妈妈，我要妈妈。」

爸爸像是被孩子的哭声哭烦了，又像是想做点什么宣泄对妈妈的不满。

他抓住我的手，用力打了几下我的屁股：「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奶奶连忙把我护在身后，斥责：「她又不懂，你打她干什么。」

我抽抽噎噎，紧紧攥住奶奶的衣摆，眼中满是对爸爸的恐惧，不敢再哭出声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喊妈妈。

不管我怎么喊，妈妈都没有回来。

妈妈不肯回来，弟弟只能喝奶粉。

最开始，弟弟怎么都不愿意喝，奶奶给妈妈发了一个弟弟饿得大哭的视频让她快点回来。

妈妈很久才回了一条语音：「他还是不够饿，等他真的饿了就喝了，我玩得好好的，别再拿这种事烦我。」

妈妈那边很吵，还有人问她怎么不跳了。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妈妈那时应该是在夜店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