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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逸开的门,我看到陆宁在客厅查阅着一本又一本的资料,蒋浩不在客厅。
我冲上去推开了蒋逸,来到了陆宁身边,发现她找的都是有关怎么帮蒋浩脱罪的资料。
我怒不可遏的把书狠狠砸了出去。
「宋承!**的有病吧?你吃错什么药了?」
我这次也不退让了,「陆宁,到底是谁有病?
你是我老婆,现在呆在别的男人家里,还是在这里帮一个霸凌者脱罪!
你有没有想过念念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啊?」
陆宁推了推歪了的眼镜站了起来,「你声音小一点,浩浩最近情绪不稳定睡得早。
首先我是蒋浩的**律师,我来这里了解案情有什么问题?
其二,我是一个律师,我本来就是要为我的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其三,如果你再不走,我有权告你私闯民宅!」
看着面前明明相处了多年,如今却似乎格外陌生的妻子。
想到死前念念还在不断的念着她,我的心好像坠入了冰窖。
我甚至苦涩得笑出了声,我笑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真心,在别人眼里却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我回家后独自筹备了妹妹的葬礼。
我怎么敢相信曾经那个甜甜的喊我哥哥的女孩子,如今已经天人两隔
雪花纷纷飘下,很快盖了一片白。
我拿着黑伞,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骨灰盒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坐在殡仪馆的台阶上,捧着念念的骨灰盒。
是啊,这个世界上从此只剩我一个人了。
或许是这些年的执念,我掏出了手机,拨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有什么事儿,15号开庭,我…」电话刚拨通,陆宁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电话那边还传出游乐园里孩子的笑声。
「念念去世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宋承,你为了让我见你,真是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啊!
连宋念死了这种话你都能编出来,你真是个好哥哥!
怎么的,宋念是玻璃杯啊,一碰就碎?」
我霎那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半晌,另一只手抱紧了骨灰盒,避免雪花飘上去。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医药费你要多少钱就说,我会让蒋逸赔给你的,但你别想狮子大开口在蒋逸这里敲竹杠......」
那一刹那我不知道陆宁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假的不相信,可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浩浩,你要去坐过山车吗?你先去找哥哥,嫂子马上过来」她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心脏痛着痛着就没感觉了。
此刻我整个人似乎被抽干了灵魂。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渐行渐远。
我还爱她吗?
好像不爱了。
陆宁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让我和她见一面商量开庭的事宜。
她语气很强硬,直接告诉了我时间和地点,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地点定在一家餐馆。
这个餐馆我没来过,我到的时候陆宁还没到。
几乎是迟到了快一个小时,陆宁才姗姗来迟。
她没有一丝抱歉,仿佛我等她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