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儿捏紧了婚纱的裙摆,低着头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
周司远对台下安保招呼:「带他们下去。」
这是我的大喜日子,我的主场,岂容他这个外人来破坏。
我风风光光地继续我的婚礼。
我在台上与周司远交换戒指。
目光不经意扫到远处和梁悦儿交头接耳的黎颂,我勾唇笑了笑。
无比庆幸我的未婚夫换人了。
尽管在大学时,我和周司远在辩论队里针锋相对。
但是坦白说,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又或者是事业这方面,周司远都全方位无死角地碾压了黎颂。
把一个和绿茶勾搭的废柴未婚夫换掉,换成成熟有风度的英俊男人。
何乐而不为呢。
4.
只是。
依偎在黎颂怀中的梁悦儿看周司远时的眼神,我感到了一丝熟悉。
那种楚楚可怜中掩藏不住的勃勃野心,几乎好像溢出的潮水。
保姆陈姨把她带来我家的时候。
她表现得唯唯诺诺,温柔友好,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想要和我做好姐妹。
那时我也不介意多一个朋友,随意她进出我家找我玩。
黎颂就住我家隔壁,时不时就要来找我。
梁悦儿不知是和他怎么认识的,一口一个「颂哥哥」,听得黎颂心花怒放。
而且她明知黎颂成绩很一般,却还是会拿着练习题,故意在黎颂来我家的时候凑过去怯生生地问:「颂哥哥,这道题我不太会,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我十六岁那年。
梁悦儿趁我不在家跟陈姨拿了我房间钥匙,跑到我房间偷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