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就是少年人,身上独有的那份锋芒与骄傲永远淋漓尽致。
得到我的首肯,十八岁的我直接折返,当头给了裴川一巴掌。
[这么讨厌我,***外面有更好的人了?]
我懵了一瞬,看着她的身影和过去重叠,又仿佛叠不上。
十八岁的我的确很爱和裴川动手动脚,骄矜的少女总是要被捧着的,稍有不顺就会对男友生气摆脸。
但就算再骄矜,我也会顾及裴川的自尊。
打脸这种羞辱性的攻击,还是第一次。
裴川显然也懵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捂着脸。
说出口的却不是你居然打我。
而是——[你怎么知道的?]
充满警惕与敌意。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突然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看见裴川为了维护那个女人向十八岁的我焦急解释的模样。
那么认真。
那么卑微。
我突然笑了。
我信了裴川的话,以为他想离婚仅仅是因为嘴上时常念着的厌倦了我。
却忘记了,每一份情感对旧人的厌倦,大多伴随着新人的出现。
他骗了我。
我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