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的距离,那么清晰可闻的气息,彼此的温度胶着在一起,周遭的世界有瞬间的凝住。
陆白倏然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
如同狂风暴雨般,他冰凉的唇压了下来,强烈而霸道的划过她的脖颈,一路往上侵占她的唇。
孤男寡女,又是寂寞的深夜。
江墨辗转在他炽烈的拥吻中,挣扎着,捶打着,整个人如同浴在熊熊大火中。
她咬牙,喘着粗气抗拒,“陆总,不可以!”
她话音刚落,陆白微不可察地轻嗤一声,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沉磁。
“怕什么,这家酒店的全国分店有过我们多少开房记录,你忘了吗?“
江墨身体一颤。原本那是不争的事实,可他说出口的语气,夹杂着几分不屑与讥讽,让她原本凌乱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陆白以为她屈服了,大手轻车熟路地绕到她后面,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搭扣。
他收紧手臂,薄唇紧贴着她容易敏感的耳朵绵延而下,急不可耐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前几天才下定决心和她分开。
江墨的手指蜷缩在一起,侧过脸,趁着空隙凉凉出声,“刚刚被李成栋抱着的时候,被他偷亲了几下,应该还残留他的唾液,你也不嫌恶心!”
陆白眉头一皱,猛地推开她,瞳孔紧缩,一脸的厌恶。
江墨撑着迷离的清明,给了他一个嘲弄的笑容,逃也似的冲回了自己房间,整颗心怦然如擂鼓密集。
她将空调调到很低的温度,脱了衣服进了浴室,没开热水,待浴缸蓄满冷水,她将自己埋了进去。
等到身体冷到一个极限,她起身走出浴缸,打开热水调到很高的温度,滚烫地冲刷那些恶心的部位。
回想着今晚的一切,向来倔强的江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活得真TM窝囊。
陆白这男人,看似心平气和放她走,暗地里怕是一堆不爽。
今天不过是个开端,这样的工作还怎么继续下去?
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她果断打开电脑,啪啪啪打着辞职信:因个人原因,本人提出辞职……
打完来回检查了几遍,她才发了出去。
真要拍屁股离开,陆白这狗男人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她。
何况,她结了李成栋这梁子,他发起疯来会不会比陆白更加丧心病狂?
江墨狠狠关上笔记本,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骂:“狼心狗肺!”
第二天上午随老板参观在深城举办的国际珠宝展。大概是提交了辞职信,江墨一身轻松,陪逛展不过是走过场,工作有始有终嘛。
今年的展会规模宏大,上千多个国际标准展位,汇聚了来自全球23个国家及地区的珠宝展商。
陆白这样的青年才俊,作为特邀嘉宾,应邀出席上午的珠宝主题沙龙活动,并发表20分钟演讲。
他着一身笔挺的宝蓝色手工西装,相较于昨日的狂放不羁,今日在台上稳重而权威,拿捏自如的专业词汇,信手拈来的时尚话语,加上他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优雅,让他的演讲深入浅出,令人信服。
这是江墨第一次见到他的公开演讲。
她和这个男人厮混的三年,也是他带领岳陆披荆斩棘的三年,岳陆高于业界平均水平的业绩,逐步享誉全球的声望,无一不与这个27岁的男人息息相关。
那一瞬,江墨心情复杂。她向来觉得他优秀,可是当他优秀到自己仿佛遥不可及的程度,又怅然若失。
这男人终究不属于自己啊。
会后,赞助商找到许嘉,给了他一批纪念品,随行人员人人有份。
江墨打开到手那一份,好家伙,市价五六千的金链子呢。这出手好大方,看来岳陆是他们的大金主。
临上车时,陆白突然将他手中的那份丢给江墨,“这个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