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的脸上挂着冷淡疏离的笑,眼中满是落寞。
任何一个母亲看到女儿不堪的新闻,都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看着孟祥涵,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歉意。
“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也不小,实在是不好意思。可以我对小玉的了解,她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祥涵,你和小玉结婚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她的为人么?所以要是有人问起,你记得要为她解释。”
作为母亲,周母是无条件信任女儿,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孟祥涵也是对小玉有着百分百的信任。
孟祥涵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面露不悦。
“岳母,这件事对我的伤害特别的大。我对小玉一片真心,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让我帮她说话,我实在是做不到。”
他低头捏了捏眼角,看上去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手臂上凸起的青筋都彰显着他的难过。
周母眼眶红了几分,劝说道:“小玉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你是她的丈夫,那应该是要与她风雨同舟的。”
“可她做出那种事情来,就根本没有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我还怎么与她风雨同舟?妈,你这么说,太为难我了。”
孟祥涵拳头紧握,这可是他男人的尊严。
婚姻?哪儿有他的面子重要?
“小玉她不是这种人,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而且消息刚曝光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当幕后推手。这种事情,你还是和小玉好好聊聊为好。”
周母倒是希望两人能长长久久的,因为她觉得小玉是挺喜欢孟祥涵的。
季香忍不住开口,看上去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委屈。
“老夫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照片都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怎么能说是假的?再说,做错事的是洛颜,和祥涵哥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祥涵哥哥低头?”
周母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谁?”
她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她,可她一开口,挑拨离间的意味也太重了。
又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还时时刻刻的跟在孟祥涵的身边,她很难不往其他方面想。
季香往孟祥涵的身后躲,“祥涵哥哥,你看她好凶。和洛颜那个泼妇一样。”
最后一句话她用得是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的。
孟祥涵站起来护着她,冷冷的看着周母。
“她是我的助理,一个小姑娘罢了,岳母不要和她计较。不过她说得也是实话,我和小玉之间只能走到这儿了,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失望。”
“与其浪费大家的时间,那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把话说明白。我要和小玉离婚,不过因为小玉是过错方,所以她得多补偿给我精神损失费。”
孟祥涵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和精神损失费用的单子。
周母没想到孟祥涵竟然如此的绝情,连风波都不愿意等过去,就要在小玉的心上再捅一刀。
“你这么着急离婚?还要把周家的钱分出去?”周母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协议,“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孟家快要破产的时候,是周家帮得忙?”
孟祥涵无奈一笑,冷声道:“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母亲提起来还有意义么?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来与母亲说吧?”
周母心口又发出阵阵的绞痛,她抚着心口,说话也不利索。
“你,你这是过河拆桥……”
“可是过错方是小玉啊母亲。”孟祥涵把资料留下以后,还想再说一会儿话。
周母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张姨尖叫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洛颜喘着气上楼就看见孟祥涵把周母气晕的画面。
她气得上前一把将孟祥涵推开,还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自己做得事儿需要我帮你曝光么?你哪儿来得脸到我的母亲面前说三道四?”
季香吓了一跳,这女人怎么来了?
她回过神以后,心疼的捧着孟祥涵的脸。
“祥涵哥哥疼不疼?你可不要再轻轻松松的放过这个女人了,要不然她可是要上纲上线的。”
孟祥涵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面对洛颜的时候多少还是带着点心虚。
“行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小玉,你以后可得照顾好自己。”
孟祥涵用舌尖舔了下腮帮,佯装深情的看了洛颜一眼。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过得特别好。现在,你和你的情妇,滚出我家。”
孟祥涵面子上挂不住,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灰溜溜的离开?
他单手插兜,赖在那儿像是还有话要说。
封慕沉大步上前,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表哥,你都已经把周母气昏了,你要是再说的话,后果你能承担得起么?”
孟祥涵不怕洛颜,但他倒是挺怵这个刚成年不久的表弟。
“那好,我先走。”
孟祥涵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带着季香离开。
洛颜颤抖着手从张姨的手里接过速效救心丸,周母吃了以后,逐渐有了意识。
“小玉,你怎么回来了?”
她埋怨的看了张姨一眼,“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小玉,免得她又担心。小玉这么忙,哪儿有时间经常来。”
洛颜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我要是不回来的话,哪儿知道孟祥涵和季香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
周母点头附和,“那季香和孟祥涵是不是有一腿?”
洛颜微愣,但也没有藏着掖着。
“嗯,那个女的是他大学时期的初恋情人,后来被迫分开,还是念念不忘,和我结婚以后,就又勾搭在一起。”
周母的气都不顺了些。
“这小子,看着倒是一副人模人样的,心眼儿是真的坏。这种人,不要也罢,就送给那个女人。那新闻的事儿,我信你,那件事肯定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周母是病了,但没有瞎,是非还是看得清,她转头看见封慕沉。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