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便觉得自己很好笑，除了生孩子那天他留了下来守着自己整整一夜，其余时间，他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对他存有一丝幻想，真是好笑。

黎茴回到房间，刚坐到床上，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司慕恒站在门口：“妈，我能进去和你聊聊吗?”

黎茴有些诧异，但还是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来。”

司慕恒坐下来后，黎茴亲昵得开口：“有什么话想对妈妈说?”

“妈，我爸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司慕恒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空荡的房间里足以清楚的让人心颤。

黎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即释怀的笑了，是啊，他都十一岁了，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哭着找爸爸的孩子了。

眼泪顺着脸颊不自觉地流下来，黎茴双手掩面而泣，她不想在儿子面前哭，可此时此刻就是忍不住。

就像是自己自欺欺人的保守了许久的秘密，一下子被人揭开，那种慌张，茫然，再到不知所措。

黎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没有说话。

虽然已经十点多，但窗外的街上依旧车水马龙，不时有司机按着喇叭，让人的心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司慕恒心里有些不忍，他蹲在黎茴的面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用纸轻柔的为她擦着眼泪。

轻声开口，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让黎茴如刀割般的话语：“妈，和他离了吧，你还年轻。”

黎茴的肩膀颤抖着，能看得出她哭的很凶，可却只能听到轻微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