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嬉笑着走到餐桌前坐下,十年的婚姻到这一刻,我心累无比。
见我站着一动不动,方悠雅神情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去做饭啊!”
听着她一如既往颐指气使的语气,我不禁感叹,是不是我的爱重到真的让她觉得可以随意拿捏?
我脸色苍白地回了句:“这么晚了,你们直接出去吃吧。”
方悠雅气愤回应:“你知道的,我不爱吃外面的东西。”
换做以前,只要方悠雅说一句想吃,无论几点我都会立马给她做,但这一次,我直接转身回了房间锁上了客卧门。
期间方悠雅愤怒地来敲过我的门一次,直接带着许佳年摔门离开了。
耳畔回想起她刚刚在门外踹门说的那句:“谁给你的勇气一天到晚给我甩脸色?!穿一身黑像奔丧一样。”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从爸妈出事到现在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她都忽略了我的信息。
搬到这里住的两年,方悠雅回我信息的次数越来越少,细细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是我神经大条,现在才注意而已。
我终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连爸妈去世到入土,作为儿媳妇的方悠雅都没有出现。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去朋友家接回了儿子团团送他去了学校。
日子还在照常过,一连过了三天,方悠雅也没有回家。
团团生日当天放学后拉着我的手满脸期待地问道:“今晚妈妈会回来陪我一起吹蜡烛吗?”
去年团团的生日方悠雅也是缺席的,想到这,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几下,苦涩伴随着钝痛感一路涌上喉咙。
我犹豫了几秒开口,“妈妈最近在出差,爸爸带你去吃披萨吧。”
团团懂事地点了点头,但是眸中的失落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吃晚饭时,团团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以前妈妈答应过我的,再忙也会陪我过生日。”
团团很懂事,自两年前我们搬来贫民窟,给他转学,他都适应得很快。
我有些心疼地握住团团的手问道:“如果以后妈妈都不能陪你了,你会伤心吗?”
团团的眼珠转了转,摇了摇头回答:“不会,爸爸陪着我也是一样的。”
团团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尖传来的暖意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
他虽然才九岁,但是我想他是看得出来大人之间的一些事情的。
尤其是爷爷奶奶去世时,我始终联系不上方悠雅,只得和团团商量送去兄弟孙少杰家住一晚上。
方悠雅两年前破产的时候,我爸妈拿出了全部积蓄给她填补亏空,可以说是完全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这一次她的缺席和冷漠,彻底让我寒了心。
十年的婚姻,我拼命维护,到头来这个家还是要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