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竟行捏住我的下颌,眸色沉沉看了我一眼,吻得更深:「……最好是。」
他独住在市中心的顶楼大平层,这里离他工作的医院很近。
自然房价高得惊人。
出了电梯,他准备输入门锁密码时,又问了我一句。
「江袅,你想清楚了?」
进了这个门,我们会发生什么,成熟男女自然心知肚明。
我上前一步,自后抱住了他窄瘦的腰:「想清楚了。」
与其要把自己糟践在路泽这种烂人身上,不如给了陈竟行。
怎么说,也是我当年暗恋过的男神,不亏了。
他打开指纹锁,门还没关上,就将我抵在了门背上深吻。
「别急……都是你的。」我勾着他的脖子,醉意氤氲,在他耳边低低轻喃。
他的吻停了一瞬,黑暗里,他捧住我的脸,在我鬓边很轻地吻了一下:「好。」
我没想到陈竟行看起来这么清瘦,但脱了衣服后身材却这样好。
第一次后,他随便套了一条松垮的睡裤,起床去给我拿水。
我趴在床边,浑身散了架一般不想动,懒洋洋看着他的背影。
完美的倒三角,劲腰窄瘦。
想到方才看到的,我感觉脸颊有些热烫起来。
路泽说他这个表哥不近女色,怕是做医生时间久了,实在见得太多,连带着人都六根清净了。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竟行的真面目。
他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起来喝点水。」他拿了水杯过来。
我不想动,懒洋洋地撒娇,「我没劲儿……」
他倒是很有耐心,喂我喝了水。
「我还要……」喝完半杯,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多少带着点色气。
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整个人都慌了。
「都给你。」
他声音沉哑地说了一句,放下杯子就倾身压了下来
我不是要这个啊……
上午我醒来的时候,陈竟行早已上班去了。
床头桌子上有张便笺纸。
「早餐在外面餐桌,凉了记得加热一下,今天不用去上班,我给你请了假,再休息一会儿,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我盯着那张便笺纸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眼眶刺痛得厉害。
挣扎许久,还是将便笺撕碎,放进了垃圾桶。
起床快速洗了个澡,穿上衣服,我没有等陈竟行回来就离开了。
虽然年少时暗恋过他。
可我也从没有奢想过能和他在一起。
更何况陈竟行的家世和能力摆在那里。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对于我,大约也只是抱着一时尝鲜的心态。
与其中午见面时,他把话说透了我们彼此难堪。
还不如就这样结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到出租屋,路泽打了电话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就算分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你在哪?我妈让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饭。」
路泽的声音听起来和从前一样。
好像昨天的官宣和对别的女人宣示主权,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觉得好笑又心寒。
「路泽,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的语气十分平和,路泽闻言却有些炸了。
「袅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玩儿,昨天就那么一乐呵而已。」
路泽一副我小题大做的口吻,不耐烦道:「我快到你楼下了,你赶紧收拾下楼。」
「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路泽,我们……分手了。」
「你确定你要分手?」
「对,分手,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了。」
「你是因为我让大家喊她嫂子才生气的,是吧?」
「林语就我公司一同事,也是我小学妹,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你心眼别这么小。」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路泽,以后别再联系了,就这样吧。」
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
路泽却叫住了我,他的声音十分阴沉。
「江袅,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我的心蓦地沉了下来。
大学毕业的时候,父母出了很大的一场意外。
我爸当场身亡。
我妈在ICU住了两个月。
路泽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出现的。
巨额的医药费,天价的赔偿款,都是他帮我付的。
他为我付出了大把的时间,无数的金钱。
最后我父母的丧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我一个刚毕业,父母双亡的孤女。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馈,只能接受他的追求。
现在他说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