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弄死他!”
壮汉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脸色狰狞地咆哮。
而此时,那群打手在江洋父母仓惶的目光下,已冲到江洋身前。
个个凶神恶煞!
紧攥着手中的钢棍,劈头盖脸向江洋砸去。
一旦砸中,必定是脑.浆四溢。
“滚!”
江洋怒火澎湃,胸腔仿佛有千万钧炸药。
眼里布满血丝!
欺人太甚!
六年夫妻,他对林家情深意重,几乎成为舔狗。
结果现在,林瑶瑶竟如此恬不知耻得赶尽杀绝?
这房子分明是他买的。
林瑶瑶竟然翻脸不认账。
不仅要强行把他们家打成丧家之犬。
还侮辱他年迈的父母,现在,连他都要弄死!
这样蛇蝎心肠的**,岂配为人?!
他怒火翻涌,徐徐闭上眼睛。
胸腔跟风箱一般起伏不定。
在钢棍即将临头的那一刹那。
猛地睁眼。
一道精芒闪烁,他整个人已变得冰冷如渊。
和之前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杀神!
轰!
提膝,横扫,鞭腿。
砰
狂暴的力量,在一名打手胸膛炸开。
仿佛山洪暴发。
咔嚓咔嚓咔嚓!
伴随着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江洋一只脚几乎踢入了胸膛。
染着血,血中还隐隐透露出白色骨茬。
“噗!”
打手一口血吐出,毫无反抗之力,便跟断了线的风筝般,倒栽出去。
接连刮倒两三个同伴。
躺在地上便进气少,出气多了。
而这只是个开始……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君王一怒,流血千里。
“滚!”
“滚!”
“滚!”
江洋咆哮着,杀意凛然。
犹如虎入狼群。
一拳一脚,解决掉敌人。
鲜血飞溅,哀嚎连连。
没过多久,地上便躺满了重伤的人。
胳膊,腿骨断裂,浑身是血。
安静,死寂。
张海,壮汉都不由倒吸口凉气,惊骇欲绝。
被江洋这残忍血腥的手段所震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出现幻觉了吗?
为何这废物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啪!啪!
江洋面无表情,脚掌踩在染血的地面,眼眸中杀意凛冽。
十二年前,他被人带上地狱岛。
被七位帝尊收为关门弟子,悉心教授。
而他更是寒来暑往,刻苦修炼。
数次从地狱爬出。
内心只有一个信念,早些回乡守在父母身旁。
为此,他甚至主动请求师父将自己送往全部是亡命之徒的监狱。
从监狱杀出,不知染了多少的血。
也不知杀了多少凶残罪犯。
这才在六年前回到家乡,看到了白发苍苍,形如枯木的父母。
六年漫长岁月。
父母几乎苍老了二十岁,满脸皱纹,眼都几乎哭瞎。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此生,他都不会遗忘。
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会一直守护在父母身旁。
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可现在,因为林瑶瑶,因为林家。
他年迈的父母,被这群渣滓,给凌.辱,殴打!
如此仇恨,他又如何压抑?
怒火燃烧!
江洋一步步走到在到张海,壮汉面前。
恐怖的气息,如海浪澎湃,让两人几乎窒息。
面白如纸,腿如筛糠般,不断地颤抖着。
直到,那嘶哑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去告诉林瑶瑶,夫妻一场,我不想和她撕破脸。”
“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轰!
杀机汹涌。
张海这样的小白脸儿,差点儿跪在地上。
身旁壮汉迎上江洋那恐怖的气息,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紧紧攥紧拳头。
他可是本省的综合格斗冠军,打过不少地下黑拳。
什么凶残人物没见过?
但此刻,在江洋面前,他却由衷得感受了到了恐惧。
嘭!
又是一声巨响。
江洋一记鞭腿抽出。
直接抽在了壮汉的肩膀。
臂膀当即炸裂,血液飞溅。
壮汉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破碎,石灰打造的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
足以证明江洋刚才那一脚,是何等的恐怖。
“这是对你的小惩大诫,下一次,碎的就是你的头了。”
壮汉抿起嘴角,疼得直呻.吟。
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憎恨与恶毒。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但,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强行忍受!
“走!”
他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一群伤兵败将,狼狈离去。
张海已没有了之前高高在上。
反而和丧家之犬般,脸色苍白如纸,颤颤惊惊离去。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
或许是太过耻辱,扭头撂下了几句狠话。
“小畜生,你……你给我等着。”
“林总不会放过你的,林家也一定不会。”
“你们就等死吧。”
说完,加快脚步便要逃走!
“找死!”
江洋目光一凛,瞳孔中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
已做好了暴起杀人的准备。
刚要冲过去,把这群人直接捏死。
衣角被人拉住。
他抓过身,正好看到母亲那老泪纵横,饱经沧桑的脸颊。
“小洋,算了吧,不能再因为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闯祸了。”
“既然人家看不上我们,咱……咱搬走就是。”
“不能被人戳脊梁骨,骂咱家是无赖啊。”
母亲哭泣着,父亲也佝偻着身子,当初那山一般伟岸的肩膀,已被生活压垮。
江洋内心一颤,满眼苦涩。
当初,就不该听信林瑶瑶的谗言。
把房子买在对方名下。
现在,反而他成了霸占房子的无赖。
正当江洋既悲愤又无奈之际。
嘎吱。
保时捷的车门打开。
紧接着就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名冷若冰霜,眉眼如画的女子,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清冷的眼眸,仿佛白雪纷纷。
一身干练的OL套裙,更增加了凌厉的气质。
她双腿修长,身材姣好。
身上更是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就这么走到了他身旁。
冷漠得扫了他一眼。
“你,就是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