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鄢秋林感觉头痛欲裂,不小心摸到了包扎好的伤口,疼得醒了过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再是熟悉的华丽房间,而是普普通通的偏房,身边只剩下夏杏一个贴身丫鬟。
有些失落,还以为穿回去了呢,要是能回到现代就好了,至少日子过得简简单单的。
“夫人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夏杏看见鄢秋林醒过来了,赶忙过来将鄢秋林扶起来。
“这里是哪里啊?”鄢秋林看着四周,觉得有些凄凉。
“这里是北院的东偏房,王爷下令让您搬过来的,说是让您思过。”夏杏命人将熬好药端过来。
鄢秋林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杏端着药,一边喂着药,一边小声安慰道:“夫人不用太过担心,王爷毕竟还是不敢拿夫人您怎么样,只是说您受人怂恿,听信谗言,让您思过。”
“那也只是为了维护王府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我也该满足了。”鄢秋林心里还是没底的。
“不过夫人您也太傻了,这样伤害自己,幸好御医说伤得不严重,很快就好了。”
鄢秋林这几日就安安静静的养着伤,倒也清净自在,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夏杏趁独自照顾鄢秋林之时,小声的跟她说道:“夫人,今夜子时,还是老地方相见。”
鄢秋林不知何意,不解的问到,“什么老地方,我怎么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夏杏看着鄢秋林,心中疑惑却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就是护城河边的竹林小筑。”
“为何要去那里,搞的神神秘秘的。”鄢秋林看着夏杏仍旧满脸狐疑。
夏杏笑了笑,“夫人去了不就知道,以前您都会去的,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也只是传信的。”
鄢秋林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是谁呢?去哪里做什么?似乎是和燕夫人熟悉的人。
到了子时,鄢秋林还是出了府,来到离王府不远的竹林小筑赴了约,因为经不住心中的好奇,等了一会都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冷冷的风吹着,让她冷静了下了,觉得自己鲁莽了,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过来赴约了,会不会是平夫人的诡计啊。心中思绪万千。
正想着,突然一个人紧紧从后面抱住鄢秋林。
鄢秋林吓了一跳,挣扎了起来,“你是谁?快放开我,放开我……”
萧煊见其挣扎叫喊,明白了那个夏杏说的,她果然性情大变,好似不认识自己,忘了之前的事。
“秋林是我啊,你忘了吗?别闹了。”萧煊见鄢秋林挣扎的厉害,先放开了她。
鄢秋林回头看向了萧煊,虽然烛火隐约,但还是能看个大概,看得出是个美男子,神情温和。不过她还是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这么生疏了。秋林,以前你不这样的。你可还记得上个月,我们也是在这里相会,那时你弹琴,我以笛和之,好不快活。你可还记得你弹的是哪一首?”萧煊缓缓放开了鄢秋林,决定试探她一番。
“我,我……我有点忘了,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鄢秋林有些神色躲闪,不敢正眼看眼前的男子。猛然记起男子所说就是那些她烧毁的信件里写到的事情,果然,这燕夫人不仅争宠作恶,还红杏出墙,真是命苦。
“难道真忘了我,秋林不会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萧煊继续问道。
“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回去吧,我也累了。”鄢秋林不想多做纠缠了,想着还是先离开吧。何况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信中也没提及。
萧煊见其要走,立马拉住她,轻声安慰道:“秋林,别走,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吃苦了,我恨不能就守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受伤害。”
他轻轻的摸着鄢秋林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爱怜的望着她,“可能因为这额头的伤让你有些记不清一些事了,但我不在意。真想替你受这伤。”
这时的鄢秋林有些感动,连日来都是给种无奈,没人能理解和体谅,这样的安慰,让鄢秋林心软。
就在这时,夏杏走了进来,萧煊叹了口气说道:“秋林我们先就此别过,你要保护好自己。”
鄢秋林跟着夏杏匆匆赶回王府,“这是怎么了这么急着回府。”
“王爷要过来找夫人您,所以我们得赶回去,不要被人发现我们出了府。”夏杏似乎跟偏门的人很熟的样子,微微颔首就进来了。
夏杏把鄢秋林带到了沐浴房,脱掉斗篷,换上了便服,“夫人,待会就是您沐浴到时候不小心睡着了,知道了吗?”
鄢秋林狐疑的看了夏杏一眼,点点头,这丫头倒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木楞听话,有些小聪明的样子。
来不及细想,深吸一口气,鄢秋林进到了自己的房中,看到了萧煜,行了个礼,“王爷万福。”
“燕夫人,让本王好等啊。”萧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刚刚沐浴之时不小心睡着了,丫鬟来叫也是迷迷糊糊,所以来晚了。还请王爷见谅。”鄢秋林看了一眼萧煜,心中疑惑,“不知道王爷来这里,有何贵干?”
“贵干?”萧煜哼了一声,“本王来自己侧妃的房中,能有何贵干,当然是让你来侍寝。”
“王爷这屋内破旧,怎么能让您屈尊降贵,我看王爷还是去其他屋里过夜吧。”鄢秋林心中有气,直言不讳道。
“放肆,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萧煜阴郁冷漠的说道。
鄢秋林觉得心有不甘,但面对强权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乖乖认错,“妾身知错,妾身一定将您放在眼里。”
“你要是能别那么多心思,像你表面上的那样恭顺,本王倒也不想让你太过难堪。”萧煜觉得这燕夫人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鄢秋林抿抿唇,“那还得多仰仗王爷。”
“还不快来为本王宽衣。”萧煜张开手,等着鄢秋林帮其宽衣解带。
“是,王爷。”鄢秋林磨磨唧唧的解下长长衣带,突然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
慢慢的,她靠近萧煜,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王爷,春宵苦短,想玩些好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