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们震惊过后,赶紧催促身边的好友:“**秦哥,麻烦了啊!”
“快点把人从赢骄身上弄下来,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秦怀安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他几乎是木愣呆滞的,甚至双手还保持之前搀扶着谢冉的姿势!
二世祖好友猛推他一把,把他从震惊和呆滞状态中拉回神,他立刻挤开身边的记者,上前将倒在赢骄怀中昏迷不醒的谢冉捞出来。
他满头都是冷汗,手脚发抖,后脊背阵阵发凉,他毫不怀疑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心中万分恼火的唾骂起谢冉:该死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叫了谁老公,又特么吐了谁一身血!
秦怀安脑袋轰鸣,眼前发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也,拉扯半拥着怀里的谢冉,向赢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是有意的,他…”说到这,秦怀安说不下去了,他对赢骄的畏惧尊敬和对自己爷爷简直如出一辙。
虽然赢骄年纪比他还小。
确实,赢骄面容很年轻,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
在上京大部分权贵家族和富家公子哥们还放荡不羁、沉浸于纸醉金迷生活的年纪里。
赢骄已经走出同龄人奢侈香烟美酒佳人在怀的圈子,走在国内外资产流动的红利前头。
身为上京市的天之骄子太子爷,他无疑是长得好看的。
一身笔挺修身的黑色西装外衣。
轻奢的黑色西服内,是白色祥云纹样打底衬衫,衣襟口针织着浅蓝雾色的传统拐子海棠花纹,这份矜贵独特此刻已被大片的血迹所破坏。
他的眼细长,眼睑微微上翘,五官端正长眉入鬓,薄唇的唇色很淡,看似和煦温柔实则冷漠致极,酒店大堂下,他所有**在外的皮肤渗透出一股近乎病态的白皙。
衣领处,两枚白纽**到最边上,禁欲冷持,矜贵寡淡。
私人助理凑到他耳边,小声低语。
赢骄做出侧首倾听的样子,耳畔后发稍随着他的动作窸窣摆动,他半垂下浅薄的眼帘,看似很认真的在听私人助理讲话。
有个记者实在没忍住,走近几步想要开口问话,被他的私人保镖拦截住。
他微微礼貌颌首,嘴角含着抹不深不浅的笑,冷矜带着疏离,一派涵养极好的姿态。
“没事。”赢骄只用两个字淡然地回答秦怀安。
眼神有那么一两秒落于被秦怀安半搂抱着的青年身上。
没人能看出他的表情,也没人能猜测得出他此刻是喜还是怒。
赢骄重新被保镖护在其中,再无任何人能够靠近分毫,他冷持道:“送他去医院吧,他快死了。”
话落,大长腿朝秦怀安身前迈过,一步一步走远,眼见对方走远,胡思乱想的秦怀安莫名松了口气,他手脚阵阵发麻,半抱谢冉险些没站住。
“秦哥,你没事吧?”一个二世祖扶住他。
“艹,妈的。”秦怀安手软没把住人,谢冉整个人曲膝跪趴在地,他也不想去理会谢冉了死没死了,他甚至想如果对方没死,现在就伸手掐死他。
赢骄一进入电梯,华丰娱乐和其他记者陆续转身离开,毕竟要拍摄的素材和要采访问题已经完成。
“是东升集团的秦怀安。”
“咦,怎么还有海月、环宇、天瑞、迪辉…集团的少爷们?”
华丰娱乐记者转道走向秦怀安,扛着摄像机和补光灯停在一群少爷面前。
记者们注意到被秦怀安像条死狗一样,丢在旁边的青年,被对方细白手臂一直流血的模样吓到和嘴巴下的血迹斑斑吓了一大跳。
因为谢冉的半边脸贴在地,头发贴着脸,记者看不到他的脸,也就无从知晓他的准确身份。
华丰娱乐一名女记者看见昏迷不醒的青年手上和**着的足背上,都有一些被什么东西割破的细长伤口。
伤口处还汩汩淌血。
女记者便忍不住问:“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名先生身上有那么多小伤口,他又为什么叫赢先生…老公?”
秦怀安没料到记者会过来,他来酒店抓捉.奸前,确实想过雇佣记者团曝光谢冉。
让谢冉从今往后在娱乐圈和上京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劣迹斑斑再也混不下去。
可这么做,无疑是愚蠢的,因为这该死的**刚刚居然对那个人叫老公,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公司的股票市场就要完蛋了!
因为他秦怀安的丈夫居然是个那么不要脸的人!
可恶,还有几个月,他当年和谢冉签署的结婚协议才会到期作废,在此期间,谢冉依然是他名义上的丈夫。
所以,于大庭广众下曝光谢冉放浪形骸.不知检点,那就是在打他的脸,疯狂地扇他耳光,这种事他绝不允许发生!
秦怀安冷淡道:“无可奉告,还请你们让开。”
“还是叫救护车吧,他好像有凝血功能障碍,刚刚还吐了那么一大口血…你们没注意到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吗?”
“地上、地上好像都是他的血滴。”
华丰娱乐的小姑娘女记者怯懦开口。
秦怀安才后知后觉,他回头看向走过的路,浅色板砖上,隔那么几米就会出现颜色刺目的红色血滴。
从电梯口到柜台旁,血滴从少增多。
怀中的青年闭眼睛,脸色惨白,宛若失去了生机。
饶是见多识广,碰到过各种突**况的秦怀安都愣住了。
接着,他忽然暗喜起来,如果谢冉就这么死掉,赢骄会不会就不计较刚才的事,放过自己和公司呢?
反正一个垃圾死了就死了!
“秦哥,谢冉他不会是死了吧?”夹子音男生赶紧发问。
见秦怀安迟迟没打急救电话,深蓝色头发的二世祖皱了皱眉,他背靠在柜台前,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拨打了急救电话。
华丰娱乐记者:“他、他是谢冉?!”
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请问秦怀安先生,传言谢冉先生在外脚踏多条船,与当红流量闹出绯闻,是真的吗?”
“您曾对外公布,您和谢冉先生感情破裂,私底下已经申请了离婚程序,这是真的吗?”
“传闻您和谢冉先生毫无感情基础,结婚后各有各的“情人”,谢冉先生曾和顶流男爱豆出入各种情侣场所…”
“所以,谢冉先生这次在公开场合叫赢先生为老公是在勾引…”
秦怀安被问得脑子发堵,他死死瞪了眼喊出谢冉名字的男生,死死咬着牙关,越听越气,恨不得将像条死狗一样的谢冉踢飞出酒店。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是,我和谢冉感情已经破裂,但结婚后并没有各玩各的,我是个传统保守的男人,他也是,至于他为什么那么叫赢先生,是因为他最近一两年脑子有点不正常。”
“他有病!所以他把赢先生认成了我!”
身旁一群二世祖少爷们闻言,暗中挑刺:搁这放屁呢哥。
秦怀安玩过的男人,去过的勾栏比他们还要多。
身边不就还跟着位,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当三的小男生么。
至于谢冉有没有认错人,有没有病,二世祖们就不得而知了。
秦怀安抬眼,英俊的脸庞携上经认真神色。
“我们也并非毫无感情基础,虽然我已经不爱谢冉,但谢冉很爱我,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他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哦,是吗?”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那他为什么费尽心思也想要爬上我的床,虽然最后,我没让他成功。”
江忘穿戴整齐,他不知何时已从电梯口走过来,站在众人面前。
头发未干,衣襟领口扣子没扣完,半敞开着**出干净整洁的锁骨,走路步骤慢赶慵懒。
“你说他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江忘嗤笑嘲弄,双手揣入裤兜里,桀骜不驯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说什么屁话呢,就他那副见个男人就想勾搭的样子,你哪来的脸说他爱死你了?”
“连赢骄都敢勾引真是不知死活。”
江忘歪头扫向匍匐在地早已陷入昏迷的青年。
又重新望向秦怀安,舔了舔口腔内的獠牙,威胁道:“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他和你都要完蛋,奉劝你让你带来的兄弟们也闭嘴。”
“秦怀安,你也不想圈内流传出你头顶戴绿帽的流言蜚语吧,以前那些有你暗中压着,可这次却不一定。”
“你要是没把酒店外那些躲躲藏藏暗中偷跟谢冉来到这里,且知道他爬床对象是我的狗仔处理完,我就整死你们这对狗男男。”
“江家在华丰娱乐也有一点话语权,你们几个记者胆敢把我说的话暴露出去,就等着从记者这个行业内退位吧。”
华丰娱乐记者们很识抬举点头,就算不提江家,她们也不敢泄密啊,毕竟,谁敢报道有关赢骄的绯闻啊!
饭碗丢掉是轻,严重的可是要坐牢踩缝纫机的。
她们表面上听话点头:“江二少放心,我们不会的。”
实际背地里:这个脾气又臭又拽的二世祖什么时候能摔个跟头,太讨人嫌了!
秦怀安很想教训江忘,狗崽子仗着有个能力不错的哥哥为所欲为。
但考虑到和江家最近半年有个重要的合作项目,几家公司资金流转都在仰仗着那个项目的完工,秦怀安只能强硬忍下这口气。
来日方长。
不到片刻,急救车到来,江忘和一群二世祖各怀心思地目送谢冉被抬上担架和秦怀安离开。
前往市医院途中,谢冉中间醒来过一次,琥珀瞳仁内一片模糊,苍白的唇掀开一道缝。
他闭着眼睛,粉薄的眼皮里头眼珠子鼓动着,努力想睁开,使尽了力气,却只能撼动那两排根根分明的秾丽睫毛。
蜷曲的眼睫颤了颤,肉.感软乎嘴巴轻张着,似乎想说什么。
秦怀安直接伸手掐住他脖子,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医院,妈的,把你掐死在这里算了!”
“先生,您冷静点!”护士惊慌失措,把人赶紧拉开。
过了几分钟,秦怀安渐渐平静下来。
“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动手。”
护士没敢放,也不相信。
秦怀安吼道:“我已经冷静了,他是我丈夫,我刚才只是太气了。”护士闻言松开几分,见对方真的没再动手,也就放开了。
秦怀安重新坐过去,见昏迷不醒的人还在喃喃低语,他竟地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几分,想听一听这个该死的家伙要说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一个令他瞳孔收缩,眼睛瞪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