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袅停车下来,回头望了眼人烟稀少的公路,对谢静产生疑惑。
上次遇见她实在大雨里淋得像个傻子,这次在公路上又像是丢了魂一样。
谢静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他,她不愿多说那些龌龊事,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多说话。
她不愿意说陈袅也没多问,跟在她身后追问道,“你要到哪里去?我送你吧,这条路上你打不到车的。”
“谢静,你住哪儿?还有你丈夫呢?”
“嘿,你倒是说说话啊。”
“我不用你管。”态度冷淡得很。
谢静突兀转身,陈袅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夸张的连连吐气。
“我也不想管你,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我怕不管你你得死在这路上!”
他说话也不客气,谢静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惨白的有多么吓人,就像得了绝症的病人一样。
谢静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尽管南宫景绝情到如此地步,她还是顾虑着不能让他误会。
所以她极力表现得冷淡,想要和陈袅保持距离。
可没走几步,后脑勺的疼痛再次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陈袅眼疾手快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而不远处亮光一闪,躲在暗处的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贪婪一笑。
谢静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发软,但后脑勺处的阵痛已经消失。
她掀被起身,穿上鞋就要离开,陈袅从厨房里走出来叫住斥责,“谢静,你还要不要你的命了!”
“贫血,轻微脑震荡,缺乏营养……你这几年都是活在难民窟?”
他一一数出她的身体情况,手上递给她一杯糖水。
谢静没有接,神情冷淡,“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关心。”
陈袅手一顿,气得发笑。
“好,你走,你走,我陈袅要再管你就叫你祖宗!”
谢静心里抱歉,但还是开了门离开。
而出了陈袅家里,她望着陌生的环境,偌大的城市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该去哪儿呢?谢家,不行,谢父母要知道她和南宫景吵架了,肯定会二话不说要她回去负荆请罪。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回去。
谢静咬咬牙,浑身上下都涌起无力感。
到了晚上她才慢慢回到别墅门口,夜已经漆黑。
门开,一道强势的身影蓦地出现,强健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整个人将她抵在墙上。
“去哪儿了?”黑夜的男人更加危险,嗓音低沉而暗哑。
谢静呼吸急促,在男人的手环上她的腰时,第一时间就知道是他,南宫景。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窘迫低下头,她垂眸不安,嗫嚅几声道,“既然让我滚,为什么又要管我去了哪?”
柔柔弱弱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十分不讨喜。
南宫景再想到手机上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相拥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怒气。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谢静,不要再跟我说是什么朋友的鬼话。”
谢静因为他亲密的举动浑身一麻,心跳加速。
她在他的压迫下无处可退,只能缩在他的臂弯下,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脸燥热得厉害,脑子都开始发蒙,但潜意识告诉她,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她沉默着不说话,南宫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讽刺,“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是他把你伺候的太好还是什么?”
明知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南宫景还是残忍的羞辱她,把她的自尊扔在脚下狠狠践踏。
“看不出来你不仅是个毒妇还是个**,谢静,真是我小瞧你了。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是让我发现你真去勾引哪个男人,你就等着谢家破产吧!”
他冷哼一声甩掉她的下巴,谢静痛呼一声,羞耻感让她满脸通红,眼里泛着水光。
她没有勾引人,她不是毒妇,也不是**。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反驳被男人覆上来的唇堵住。谢静心里一惊,抓住他胳膊的十指蓦地用力。
像是被突然惊醒,南宫景从深沉的欲望中回过神来,他低头望着身下的女人,神情复杂深沉。
过了许久,暧昧散去,他才轻嗤一声讽笑,“怎么,以为我要碰你?”
他粗粝的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诱惑的动作下说出最恶毒的话语,“谢静,我嫌你脏。”
所以他不会碰她,只是因为嫌她脏。
他在她衣服上揩干净手,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她扔下离开。
夜变得更深沉了,莹白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女人的身上,她的身子顺着墙壁下滑,眼泪刷的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