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
他有些疑惑地从奏折下拎出一块宽宽的白布。
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我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藏得好好的裹胸布,怎么被他找到了?
裴少煊紧紧地盯着我,目光幽深。
「陛下可否解释,这是何物?」
「这、这是……」
不会吧,这么快就要掉马了?
我下意识地别了一瞬眼,突然灵机一动。
「这是——」
我梗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朕偷偷地藏起来的白绫!」
裴少煊这下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他估计心中震惊又无语,我好半天没听见声音。
裴少煊欲言又止:「陛下这是何意?」
我黯然垂泪:「摄政王狼子野心,掌印也不相信朕,哪日众叛亲离,朕就用它送自己归西。」
令人尴尬的几秒沉默后。
我掀起眼皮,偷偷地瞄了一眼。
却撞进这人笑意深深的眼瞳。
「陛下真可爱。」
「听说陛下昨日摔了一跤,磕坏了脑袋。」
「这样一看……还真是像啊。」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裴少煊轻声地叹息,突然半蹲下来。
他看着我,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杂家永远不会背叛陛下。」
我怔愣:「为何?」
他看着我,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