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宾馆——
“不好意思,因为下雨天,没有车,宾馆住满了,只有一间房了,而且这间房是一米二的床。”
前台服务员小心翼翼的说这话,还不忘抬眸不停的偷看顾南山。
这个男人很帅。
浑身散发的张力,让她们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再看看迟岁暮那小身板,今晚这一米二的床,恐怕会被睡塌。
“一间房就一间房,赶紧给老子开了。”
服务员还是小心的说道:“二位出示身份证“。”
顾南山的东西全在河边的车上。
“顾南山,你上网查就知道我是谁。”
迟岁暮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这么巧连名字都可以连成一首诗。
可是服务员还是笑着温和道:“有规定入住一定要身份证。”
“我有。”
迟岁暮从自己的小帆布包拿出身份证。
服务员对着她的脸念道:“迟岁暮。这是钥匙,可以入住了。”
迟岁暮的名字同样穿进了顾南山的心里。
岁暮归南山。
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上了电梯去了房间。
这件宾馆老旧且阴暗,电梯还有阵阵发霉的味道。
迟岁暮有些洁癖的拿出纸巾按下电梯按钮。
到房间的时候,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房间,长度还没有一米九,根本容不下顾南山这么高大的身材。
“我睡外面走廊,你在这里睡。”
说完就哐当的将门关了。
迟岁暮看着自己身上湿哒哒的,先用一旁的吹风机吹干了以后便走出去。
“南山,你可以进去吹干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但是顾南山蹲在走廊上,头埋的很深,双拳紧握似乎在竭力制止自己做出什么行为。
迟岁暮摸摸他的额头很烫很烫在发烧。
她试图去将顾南山扶起来。
但是顾南山一声低沉的冷喝:“滚远点,小心老子伤了你!”
迟岁暮心中一凛,一路上都在保护自己的顾南山,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反手去握住他大大的手腕,指尖的冰冷刚碰上那滚烫的手腕,便被顾南山一把摔在了一边。
迟岁暮的头哐当一声撞到了走廊的墙壁。
“嘶——”
她疼的声音传进了顾南山的耳朵,稍微恢复一丝理智抬起头看向迟岁暮,咬咬牙站起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丢在了一米二的床上。
迟岁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害怕的抱紧了被子。
虽然他很温暖她想要亲近她,但是这黑夜里,她还是很怕、
“你别再出来!”
顾南山说完便毅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迟岁暮看他青筋暴突的手背,还是跳下了床,上前还是握住他的手腕把脉道:“我会一点针灸。”
她不敢说自己是神医唯一的嫡传弟子,因为师傅说这个世界又很多人在找他们,还有很多是坏人。
说着她便从帆布包取出银针扎在他肩胛骨的两个穴位上。
原本因为忍耐而僵硬的肩膀在施针的同时就松懈了下去。
“你这病比较复杂,现在帮你暂时缓解了。”
话落只听一声重重的倒地撞击声,顾南山直接昏迷在了地上。
迟岁暮苦着脸,试图叫醒他,摸摸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再衡量了一下他的身材和自己的身材,要把他拖进房间放在床上,迟岁暮一定会累到散架。
但是想到今天泥石流那里顾南山救了自己,还是用力一点点的将他拖进了房间。
然后她自己直接摊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人,还是爬起来。
想到他发着高烧,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便闭着眼睛给他脱了上衣。
手指抚摸他的胸膛碰触到那灼热的皮肤,迟岁暮咽了咽口水,她二十年的母胎单身,第一次与男人在这种小房间,还准备坦诚相待。
内心的小鹿疯狂的碰撞。
心里有个恶魔的声音一直叫唤着:“偷看一下又怎么了。”
“解剖课上不是有这个人体肌肉学吗?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迟岁暮顶不住心中的黑暗的小人,还是悄**的裂开了眼睛形成了缝,但是很快,羞耻心让她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眼,就够了!
脱完衣服,迅速的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顾南山伸手一把将她抓住,她整个人扑倒在他的胸膛上,然后被顾南山双手箍的紧紧的在怀里,一刻也不能动弹。
迟岁暮只觉得浑身一阵暖意,让她不舍得分开。
她师傅曾说她是极寒体质,生活影响不大,找个极热体质的人阴阳调和一下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羞红了脸。
房间的隔音很差,隔壁床板传来了暧昧的声音。
这让迟岁暮彻夜难眠了。
清晨,等迟岁暮醒来的时候,顾南山已经离开了房间。
看着四下无人。
桌上还留了个纸条写道:顾南山188********
留下了他一串号码。
迟岁暮知道这意思就是不辞而别了,有些失落的将纸条收了起来。
这荒诞的一天一夜,她不应该放在心上。
起身看看充满电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电话。
“迟岁暮,这么大雨你电话关机,我以为你死了!”
师傅那边传来的咆哮,迟岁暮赶忙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远的。
“师傅,我没事,我在山下,没有危险手机没电了。现在去找我那个未婚夫了。”
电话那头的师傅长叹一口气:“师傅又不是养不起你,非得找什么未婚夫。”
迟岁暮没有回答。
她要找未婚夫是因为去世的爸妈最后的遗愿就是让她跟未婚夫结婚。
拿着地址去了前些天未婚夫电话给她留的工地地址。
他是一个总承包包工头的儿子,在管理新开盘的工地。
当她听保安的指引来到项目部的时候,刚要踏进去便听里面的人在讨论着:“老爸,那个死肥猪要来找我结婚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说话的,暮暮就是胖了点,但是五官长的很好看!何况你不跟她结婚,她爸妈的股份就要还给她,你舍得?”
这两道声音扎进了迟岁暮的心里。
“反正我不管,我不会娶她的,我要娶就娶那个何清梦这样的白富美!才不要娶那个父母去世就去山里住的胖土包子!”
“行,但是要把她手中的股份搞到手,不然我们资金运转不过来就完蛋,我们的甲方可是顾总啊!”
迟岁暮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
随即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见一队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为首的一米九的个子尤为显眼。
修长的身材与穿着文化衫的邋遢完全不同。
迟岁暮望向他的方向,因为戴着安全帽,低着头,加上她潜意识的认为顾南山是建筑工地的搬砖工人,所以她没认出他。
他好像忙着看手中的图纸也没有看到迟岁暮。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顾南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四处望去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
便又低头继续看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