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安的父母叫姜树根跟王金花,此时丝毫没有察觉陈颂看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探究,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姜时是多么的凶残暴戾。
“你别看她瘦小,她拿起锄头能打死一头牛。”
“力气大的很啊,真不简单。”
陈颂对着门口道:“你听到了。”
姜树根跟王金花还在疑惑他在说什么时,门口就出现一道瘦弱的身影。
慢慢走进门的,正是姜时。
此时已经是秋天,可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单薄的衣衫,脚上的布鞋都被脚趾顶破了一个洞。
而一旁一直在给她泼脏水的两人,穿的虽然都打了补丁,可穿了两件衣衫,脚上的鞋子也没有破。
对比太过惨烈,让人不由得对着姜时起了同情。
姜树根跟王金花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姜时慢慢走向他们,脸上才有了焦急的模样:“你这个小妮子咋就那么不学好,小小年纪还学会了杀人。”
“我跟你说,你要是有罪就乖乖认了,这样还是你爸妈的好女儿,不然我们可不认你。”
姜时眨了眨眼,依着原主的习惯侧着脑袋,只是没有开口阻拦两人。
“你要是还想认我们,你就乖乖承认了吧。”
“爸妈养你那么大不容易,你还是个傻子,你害我们被全村人耻笑的,你要是想家里好,就该去承认你就是凶手。”
“小时啊,你要体谅体谅你爸妈,你承认了,到时候爸妈给你煮鸡蛋吃,你可是最想吃了。”
“对对对,一大碗鸡蛋羹,全是你的,还可以滴两滴香油,好吃的很。”
姜时看着两人软硬兼施的模样,鼻头不由得发酸。
仅仅只是一碗鸡蛋羹,就让原身葬送了性命。
可那个人小傻子到死都不知道鸡蛋羹是什么味道,那不过是他们给她画的饼罢了,他们知道她想吃,每次家里做了鸡蛋羹都没她的份,舔碗底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们都知道她想吃,可就是不给,只要小傻子被折磨,他们就开心。
姜时眨了眨眼,缓和情绪后,才抬头望向一边面无表情的陈颂:“陈队长,你看到了,他们现场教唆我认罪。”
“嗯!”
姜树根、王金花顿觉不妙,尤其是陈颂那简单的一个嗯字,让他们感觉到了凉意。
冲上去就要打姜时:“贱蹄子说什么胡话,搬弄是非的玩意。”
姜时却一脸冷笑的看着两人,站在那眼神清明,一动不动,一字一句说出了让两人心生恐怖的答案:“我!的!智!力!恢!复!了!”
“不可能!你这是在***怎么可能恢复,***!”
两人发出尖锐的嘶吼声,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抬手准备扇人,就被陈颂拦了下来:“当我是死的?”
姜时瞥了一眼欺软怕硬的两人,悄悄用灵力画了两道真言符。
符一入体,两人瞬间眼神变了,望向姜时的眼里全是嘲讽不屑,可又隐隐带着几分恨意和痛恨。
“你给我闭嘴吧,这是我家的事情。”
王金花一把扒开陈颂,指着姜时就是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的玩意,让你认罪就认罪,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哔哔赖赖的,看老娘不抽死你。”
姜树根也在一旁趾高气昂道:“你这个傻子,快认罪,不然我儿子就要吃枪子,你能替我儿子死,那是荣幸。”
“就是,我们就是要你死,你怎么没点数呢?”
“你活着就是给我们姜家做牛做马的,当初发高烧没把你烧死,你今儿个就得替平安去吃枪子,那是你应得。”
陈颂拦在姜时前面,眼睁睁看两人竹筒倒豆子,一咕噜全自己倒了出了,他震惊于两人的前后转变,可又有点同情她。
这个姑娘从小就遭受了太多的恶意,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恨她?
心里更是疑惑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后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不过有了他们的口供,姜平安是铁定跑不了了,至于这对父母的包庇罪是板上钉钉了,甚至还有栽赃陷害。
姜平安很快就被李霁初带到了警局,整个人吓得跟个鹌鹑一样,止不住的哆嗦。
原本还寄希望于自己的父母,当一听到他们已经招供,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他们不是说会帮我处理好的…怎么还把我供出来了…骗子啊,你们两个就特么是骗子。”
他刚骂了一句,就发现陈颂阴冷的眼神盯着他,直接吓了一激灵,不用多审讯,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杀人案的一切起因,居然是因为纺织厂的临时工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