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直球,唯唯诺诺的抬眸瞧着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欲拒还迎的味道:“应总,你......”
“真是个傻子!”应寒临不耐烦的嗤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将人拽了过来,架势端的很足,动作却很轻柔,生怕伤着她似的。
“怎么弄的?”应寒临看着温沫手腕处发红的痕迹,眼眸倏然深沉又危险,“应沉泽干的?”
雪白的肌肤映着一抹诡异的青红,蜿蜒盘旋,仿佛将美人禁锢在残忍而血腥的圈子里,让她插翅难逃......
映着女人隐忍委屈的脸颊,这一幕充满了残酷又勾人的味道。
应寒临闭了闭眼睛,压下眸底的嗜血之色,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冷冷道:“开车,去祖宅。”
应家祖宅秉承了中式庄园的优雅古朴,在喧嚣繁华的城市里宛如遗世独立的智慧老者,默然静立。
房间里,灯光暖洋洋。
应寒临弯腰执着温沫的手腕,细致的给温沫涂抹药酒,脸色阴晴不定。
“嘶......”温沫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好像疼着了,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谴责。
“疼了?”应寒临不动如山,低头吹了一下,薄唇仿佛要印在她的手腕上,温沫眸光一闪,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距离,小心翼翼道:“应总,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应寒临深深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将药丢给她,起身立在床边,不走开也不说话。
“......谢谢您。”温沫手足无措的咬了咬唇,低头给自己上药,一边吸气一边抖着小手,仿佛疼到了心尖儿上,颤颤的吸气声都充满了勾引人的涟漪,一声声精准的滑入了应寒临的心底,让他开始躁动不安。
想捏紧那只手腕,想将这不听话的女人困在怀里,想堵上她那张不安分的唇瓣......
应寒临突然俯身:“温老师!”
“啊!”温沫受了惊一般丢了药膏,惊慌失措的推开应寒临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应,应总......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我该回去了。”
“站住!”应寒临抓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道,“你就这么走了?”
“我......我以后会报答您的。”温沫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又茫然,“应总想我做什么?”
这懵懂清纯的小模样,仿佛谁对她动了邪念,就是禽兽不如。
这小狐狸明明一次又一次的钓着他上了钩,又一次次的扔下钩落荒而逃,还想玩什么把戏......
应寒临松开手,眼底凝着化不开的占有欲:“我想要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那我,我先走了。应总再见。”温沫连忙一路小跑,消失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中。
小狐狸得逞般的笑容重新挂上了眼角眉梢。
这一下,金大腿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与此同时,应寒临看着温沫上了车,让司机送她回去,扭脸打给助理,面无表情道:“陆勤,股东大会上务必推波助澜,打击得应沉泽毫无还手之力。”
陆勤听着老板语气里满满的杀气,不由胆战心惊。
应沉泽这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向来处变不惊的老板这么生气!
看样子,那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
应家确实处于一片乌烟瘴气之中。
应爸爸本来只是应家一个不起眼的旁支,早早的被发放到二三线小城市混日子。
没想到有朝一日祖坟冒青烟,儿子被主家看上,接回来培养成为家主继承人,他整日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这‘太上皇’的美梦做了还没几天,谁知这个孽子就开始自掘坟墓,气得应爸爸摔了一地的花瓶杯具。
“混账东西,你现在什么身份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刚来应家多久!地位本就不稳固,正是立人设刷好感的时候,现在却爆出这种丑闻,准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我看你是要作死啊你。”
应沉泽低着头挨骂,如丧考妣。
应妈妈心疼儿子,瞪了应爸爸一眼:“事情都已经曝光了,你现在骂儿子有什么用?应寒临不近女色,这家主之位肯定要有应家的血脉继承,除了咱们沉泽,别家不少跃跃欲试的。”
她目光一转,“咱们现在该想个法子,让温沫出面帮忙解决这事儿,先把沉泽洗白了才行。”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温沫?”
“只要控制住温沫,让她发文替咱们儿子澄清,承认她就是照片和录音中的女人不就行了?”应妈妈低声道,“反正那视频和照片都没高清**的,谁知道那里头的女人是什么妖魔鬼怪,咱们先把舆论压下来就行。”
“妈,您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给温沫打电话。”应沉泽激动起来,完全忘了早上才把温沫赶走。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打不通,气得他在家里直跳脚。
温沫没让司机把她送到应家,而是半路下车,在外面慢悠悠晃了一圈,等到应沉泽的电话几乎把手机打爆了,她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应家那一家三口虎视眈眈的迎在门口,头一次对她这么热情洋溢:“沫沫啊,这种时候咱们全家人应该齐心协力解决困难,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应沉泽要来拉温沫,被她冷着脸躲开了。
“应沉泽,你别碰我。”温沫唇齿间弥漫着酸涩的哭音,在应家人开口求人前先声夺人:“既然你和宋馨情投意合,我就成全你们!我们......”
她欲言又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们离婚吧,我给你自由。”
但这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分明写满了不舍和哀怨。
应妈妈是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拉着温沫的小手安慰道:“傻孩子,你和沉泽是结发夫妻,他一时被外头的小妖精迷了眼睛,还真能舍弃了你不成?我第一个不答应。”
温沫咬着唇,眼睛红彤彤的:“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背叛了我......”
“沫沫,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混账了。这次的危机解决了,我们夫妻俩就和乐的过日子,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应沉泽单膝下跪,深情款款道,“我绝不负你。”
温沫垂眸,摇了摇头:“你的甜言蜜语我听得太多了......我们结婚多年,夫妻共同财产、股份本来就有她一份,可你们一家人碰都不让我碰,始终把我当外人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刀两断,大家都好安心。”
应家二老脸色沉了沉,没想到一向温顺好说话的温沫居然变得这么难缠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应沉泽的耐心逐渐失去,可为了未来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只要你答应配合我度过这次难过,我什么都依你。”
“真的?”温沫犹豫了半晌,好像终于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妻子,我想拿到属于我的那份股份,这样才好安心。”
“这怎么行?你吃住都在家里,要这么多股份......”应沉泽立刻翻脸,温沫也不将就,咬着唇站起身:“你以为我是贪你的钱?过去你一无所有我还不是嫁给你了?连这点信任和安全感都给不了我,咱们还勉强在一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