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话我没有听清,我的双手已经悲愤到发抖。
我疯了一样的推开门,扑向了林卿青,用手掐着她的脖子,
用力......用力......只要我再用些力她就能死在这里......
下一秒却被大力的掀开,整个人磕在了地砖上,痛极了,我却没有在意。
我抹了一把后脑磕出的血,看着挡在林卿青面前的时言,
他冷着一张脸,蹙眉看着我,像我是什么牛鬼蛇神一般,充满了戒备。
林卿青则柔弱的抓着他衣襟,委屈地说她不是故意,说她并不知道那是我弟弟的肾源,说她朋友已经病危了......
我看着对我指指点点的众人,无声的笑开,笑到他们叫我疯子。
我是疯了,我跑去报警,去举报,去揭发......
所有能试的办法我都试了,但都石沉大海。
因为整件事,都在林卿青那个有权有钱的哥哥林清渠的保护下,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院,见到了白了半头青丝的妈妈,
她曾经那么美丽、坚韧,如今却弯下了脊背。
因为照看弟弟长期缺席,她被公司辞退了,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
而我的**在高额的医疗费面前,更是杯水车薪。
后来,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只要加钱,就能弄来匹配的肾源。
于是,她白日里照看弟弟,晚上打夜工,为了省钱,一度饿到晕倒,
就算是这样,她仍旧坚持让我上学。
可弟弟的病等不了了。
所以,我那一向冷静自持的妈妈相信了那些她以前从不相信的小广告,
她走进了那间没有任何医疗资质的黑屋子,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被关进了监狱里,我拿着妈妈用命换来的二十万,却仍旧没有等到肾源救回弟弟。
给妈妈和弟弟下葬的前一天,我还在**送外卖,
家里还有账要还,我还不能倒下。
不知是凑巧,还是天意弄人,我送到了林卿青的家里,
那天,许多人都在场为她庆祝获得了国际钢琴赛事的冠军。
她笑的很甜,正在接受那名被她捐赠肾源的少年的致谢,
所有人都在夸她的人美心善,助人为乐,
只有我一个,孑然一身,再无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