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让我兜兜转转错过一次一次。
被我用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扬言,要自己一生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恐怕就要这样的颓废而尽。
当我决心要永远的朝着孤独看齐。为了不让自己在经历那样的情景,便已经能够开始在心底告诉着自己。
有些人和物是永远碰不得的。
我的所有嗔恨和痴念都开始毁之殆尽,在内心开始历经过渡的好一段时间里。
命运的本貌像在我身上蜕化成的苦行僧。
用尽自己的所有精力,尝尽这世间的万物丑恶。
这样应该就会以另一种那个途径来完善着自己的一生,从而在那个时候,信仰的一切都会幻化成为虚实。
那些所有存在的真实就是这样变得再也不真实。
那种真实是让人忍不住流下眼泪的。
在每一次靠近那些寂静的深夜里。
几米的那张透露着那种阴柔的那种美,在自己的背后用着曾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看到的那种神情。
可怕,震撼,源源不断的未知,对于当下和未来的种种不确定。
和对自己明明抑制不住的深爱和喜欢,却在这一刻里,彻底的成了他执意要告别的过去。
她承认,那样的时刻里,自己违心的说出了那些话。
她知道几米甚是喜欢着自己,也同样的在几米亲吻她的时候,同样的和他一样,没有轻易的就那样的逾越过对方的那条底线。
可是,不是说好的不会轻而易举的分开。
事到如今,一年之后的记忆,三年之中的所有回忆。
终结的就像昙花一现的那般不真实。
那是左凉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情感的看法开始发生了改变。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会有着这样的一个人,对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也是第一次看见,几米始终对自己的喜欢锲而不舍,可以和长长久久的一生所并肩排列在一起的人。
那是第一年的时候,是左凉还青涩懵懂无知和一身戾气浓烈的时候。
那次,她是第一次和自己班上的班草较量。
那班草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他五官的轮廓却是特别的美。
有一种在日光的照射下惊为天人的感觉,她第一次接触到的篮球,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根本性的就是因为本性使然。
她意外的在班上结实了一位喜欢叫她姐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家中虽是那种平凡的家境,相貌上是那种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自从那个小女生忽然跑上来叫了她一句姐。
也是因为,她开始从那之后就开始缠上左凉,无论左凉去做什么,她必然会跟去。
她总会甜甜的叫着左凉前一句姐,后一句姐。
有时候,左凉不愿意,便一路各种冷淡于她。
她就会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悻悻的跟在身后,一语不发。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后来,左凉一时气头上过后,会时不时的开始跟她说上几句无关要紧的话。
无非就是,你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你没看到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就这样和我随随便便结为朋友?
左凉始终有些不满意她就这样跟着自己,一天天,不务正业的。
不料她却忽然的耍起了小孩子的任性。
转身丢过去一句:
“我不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姐!”
左凉的嘴角抽搐,淡淡一笑,从鼻孔了哼出了一团气,这让她就有些头疼。
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在这个世七中学里,是除了后来遇见的几米。是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到她笑的人。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因此在这些年里,她认为自己一个人也不错的时候。对命运而言,是有些矫情的认为这是它们在对自己强大的不满。
那虽让她有些小小的后悔,但总结起来这些后悔却都值得。
她的人生就是在那个时候里为此像开始终于遇上了百年的干旱和洪荒般,生来就不能撞见的东西,全部都在这一刻里成了不在让她寓意着失去的人生。
那个时候的她,还无法接受,无法过渡着自己如此这般模样的一生。
更不会,轻而易举的靠近任何一个人。
命运和时间的安排里,是让他们在不知不觉的触碰的那一刻里,就开始得到了改变。
那天在楼梯旁,看见那个形单影只的女生被接二连三几个捣蛋男孩撞了之后,他们就准备跑。
不料,她揪住了最后一个男生,骂了他一句**时,你们都他么眼睛都没长眼睛的时候。
三个人却在那一刻里都开始不爽的朝她靠近,那看似就要新的争执发生。
凌晨五点就过来的,为了在家中躲避那个高大的影子的左凉,避免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那一张让自己讨厌的脸的时的她,而早早的来到了学校。
一路上的寒冷和眼前黑暗中的孤寂并没有阻止左凉呆在这个四楼的风口过道处的决心。
她曾听过忽然离开了一个星期的好朋友小月,会最终那座那栋办公室楼上因为家里的压力,而最后选择在她的大好年华里,就这样的草草的结束掉了她年仅十五岁的生命。
是那个时候的她,告诉左凉。
“如果当你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千万不能像我一样,就这样的想不开,万万在那些迫不得已的时候,在你最难过的时候里,一定要撑一撑,要来到这里看一看。
这样的话,那些所在你心中的那些雾霾便会在那一刻里随之烟消云散。”
那些轻而易举的烟消云散又岂能够是在那些时候里,就那样的变让人看起来,不在重要。
那些年里的左凉始终都未能够想清楚这样的一个问题。
小月知道她这么久以来的所有心事。
明知道人活着不容易,却为何到最后还是会选择那条路。
她口中的那些对自己叮嘱的那些话,成了她永不可言说的遗言。
她也想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会在那一刻里,有着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吧。
那让左凉在那些年里,始终感觉到的那种疼痛是在那个时候里,彻底的终结了她有过的那些轻生的念头。
小月的那个真相,还是让她后来才得知,原来,她已经身患抑郁症的折磨已有两年之久。
在那样的时刻里,她的身体和大脑就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即便,在她真正的清醒着的时候,她其实是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活着。
可是,继而掌控着她命运的不是时间不是自己,甚至不是命运,而是永远都被阻止在生死之间的抉择的负担。
后来的左凉得知,她一死了之,趁着抑郁症的开始还没有彻底的消耗尽家中的那些所剩不多的积蓄。
她对左凉隐瞒的死死的,真相直至半年之后,才被家人公知于众。
她不能像她一样,对生命的不尊重时时刻刻的都会从内心中喷泄而出。
每当左凉所站在最高的地方时,便可俯视着校园中的一切,便是总会想到那个笑容淳朴,衣着简单,头上总是系着两条长长的大红绳的林月。
有人说,她最后从六楼高的房顶处落下来的样子,像是一只张开了双臂的白色大蝴蝶。
她的眉眼温顺,白色的旧了掉色的长裙在那天晚上,被风吹烈的吹动的苍凉而凌冽。
她的眼中看向天空,脸庞湿热,却脑中空洞。
她的身影朦朦胧胧,像在那些时刻里,恰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重重的推下。
生命的展现从那不过一分钟的之间里,就此永远消亡。
没到左凉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那般忽然的阵痛一下。
有些活着的人在看见了真相的时候,也并不见得下一刻就会相信。
而是要这样的只能用死去之人的警示和经历,才能够时刻的提示着他们,在这个已经离开的世界里,好好好的活着。
至此以后人生中所有的每一天,活着的那颗心都要用力的跳。
要永永远远的铭记于此。
同样的。那个地方也是可以看见这所学校后面小区中所有人们的生活姿态。
正是这种姿态,让她感受到,人世间中的烟火气息和世态炎凉,都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的距离。
每当日光逐渐升起,以鹅黄色的倾泻下来的影子,落在红砖白墙的房顶上时,那带有七彩光色的光晕便会在那一刻洒满在房顶之上。
热气腾腾的一天便又重新开始了。
那种吵吵闹闹的感觉,却是让左凉感到甚是自在。
然而在没等到早晨天亮时的八点,她就被这几个人吵醒了。
她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做出头鸟的人,更何况,她不过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个身型清瘦,面容菜色的十六岁短发小姑娘。
是那种纵使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也难以引人注意的那一类的人。
所以,也有一份的人因为对她相貌的判断,从而吃了亏。
左凉也就本以为,不过就是平时男孩欺负女孩,女孩反抗不来,就会哭诉起来的场景罢了。
那样的场景在她看来,已是司空见惯。
然而,却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这一次的遇见,却并不仅仅就像是英雄救美的那般的简单,而是,为那个真正来到她身边的那个人,准确无误的做好了铺垫。
她意料之中的那些孤独,原来在那一年里,迟来的也不过如此。
她让自己在那个时候的等待中,真正遇见那个人到来的时候,却反而躲避的心态占据了一大半。
就好比如,那个叫做小沛的女孩子。
女孩在那一刻争执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的头抬得高高的,眼睛圆溜溜的等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双手已经开始拉扯那个男孩的衣领。
只见,那男孩的身后第二个忽然伸出手,重重的推倒了她。
女孩一时没注意,便坐在了冰冷而沾满尘土的楼梯台阶上。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似乎知道了自己注定会输,却又反过来不肯罢休的站起来,踹了第二个男孩一脚,并送了他们一句。
“犯贱!”
左凉那一刻里,所有的困意鞭子这一刻里,全部的都烟消云散。
那一刻所在她的脑海里,充斥着的满满都是,那些争执不休的画面,她的眼前紧接着浮现出了。
父亲和爷爷和自己,和母亲的那些如此混乱而嘈杂的画面。
无可奈何的她,拍拍**,最终,站起身来,走出了拐角。
“我说,几位可以小声点吗?我朋友阿月在隔壁房顶上看着你们在呢。”
三个人,本想反驳着什么,那句,你丫算老几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时,身后的那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孩看了看左凉,又看看了对面的那栋依稀在半空中闪烁着的那奇异的转动在房顶上的光。
似乎有所察觉,脸色忽然渐暗了下来,回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拉着其他两个人离开了。
后来的左凉也没有去安慰那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而是转身回到了楼梯拐角处,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了那里。
她的背影在昏黄的走廊过道处显得有些苍凉,她庆幸,或许林月的离开,对这所学校来说,永远都是一场无法挥之即去的阴暗。
从那之后,她就被那个小姑娘缠上了。
任凭左凉在那个时候无论如何冷淡于她,她对左凉的神情便永远都是以笑脸相迎。
然而,那些伪装,却是在后来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那天晚上,喝了点酒的左凉止不住的难受,成天看见这个女孩子几乎慢慢的搁置下手头上最紧要的事情。
一见到左凉就屁颠屁定的跟上来。
左凉又是那种性情中人,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的被自己耽搁,便对她说出了那些话。
“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啊!我非常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你是不知道吗?就算,我认识了你,那又能怎么样!”
那句话刚出口,左凉刚想就准备转身就走,小沛便不知是触痛了她心里的什么。
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来,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我就是喜欢跟着你,我有什么错?
我就是想拥有一个姐姐,我有什么错?
你用得着这样的尖酸刻薄吗?
你是每天没看到我对你的喜欢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就算你讨厌我,也至少要说出来啊!每天沉闷一个人一言不发,你不知道,你真的也会让人很烦吗!”
之后的她便再也抑制不住,之前自己对她的所有冷淡,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也就是在那天起,左凉才开始慢慢允许别人向她靠近。
那都是别人用了自己千辛万苦的委屈和眼泪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