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辞此时才敢真正的看向她，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沉迷。

汲羽蔷却只觉得无比讽刺：“这些天装的这么好，真是为难你了。”

蒋少辞面色颓然，面上满是愧疚和懊悔：“蔷蔷，我只是想弥补你……”

汲羽蔷气极反笑：“弥补？当初是谁让怀了孕的汲雨婷住进蒋宅，又是谁当着我的面亲热！”

“还把绵绵从我身边抢走，最后相信了汲雨婷的一面之词，把它安乐死！这就是你想要弥补的吗？”

汲羽蔷强忍着泪意，眼中恨意如一把刀子一样，凌迟着他。

蒋少辞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汲羽蔷却倒退数步，不愿在靠近他半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稀罕你的弥补！当初毫不在意，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如果可以，我情愿从未认识过你！”

“蒋少辞，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真令人感到恶心！”

蒋少辞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良久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轻颤：“蔷蔷，至少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汲羽蔷打断：“蒋少辞你发什么疯，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让我安心的离开！”

蒋少辞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可才恍然发觉自己根本没办法触碰到灵魂：“蔷蔷，对不起，原谅我。唯独这一点我做不到，我不能放你离开。”

汲羽蔷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之前那样喜欢汲雨婷，正好可以和她继续在一起啊！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碍你们了。”

蒋少辞摇头，痛苦又无奈：“蔷蔷，从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能不能不要再将我推开了……”

汲羽蔷冷冷的笑出了声，眼神中满是讥讽：“蒋少辞，我早就不爱你了。”

不爱了……

此话让蒋少辞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也在瞬间戛然而止，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所击中。

他原本抱有一丝侥幸，不相信他们认识那十几载，会真的变得没有一丝感情，可如今汲羽蔷眼神中的冷漠，却是真真切切的。

此时这个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蒋总，此刻脸上却露出了迷茫无措的神情。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汲羽蔷原谅他。

“少辞？蒋少辞！你清醒一点！”

汲司勤捏着他的肩膀，满脸焦急，又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蒋少辞双目失神，听到汲司勤的呼唤才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汲司勤身心俱疲，将蒋少辞扶到了椅子上：“少辞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就连汲雨婷都被你吓跑了。”

蒋少辞听到他说这话，激动当的抓着汲司勤的手臂，不停的摇晃：“司勤，蔷蔷，是蔷蔷的灵魂！”

汲司勤呼吸一窒，捂住了蒋少辞的嘴巴：“少辞，妈已经神志不清了。就算你思念蔷蔷，也不要说这些胡话。我不想你步妈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