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段闻洲的唇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的霸道直逼而来。

倏地加大了力气，似是宣泄一般，狠狠咬住了唇瓣。

一股血的铁锈味在唇齿间晕开。

唇间的疼痛异常清晰，我回过神来。

眼前的段闻洲，带着浓烈的恨与不甘，欺身压在我身上。

我瞬间想到了他和何皎皎。

以及那个孩子。

是否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这样压在何皎皎身上，酣畅淋漓。

一阵恶心从心底涌上。

我用尽全部力气，猛地推开他。

“段闻洲，别碰我！

你不嫌脏，我嫌你脏。”

段闻洲的脸色一沉，即使是在黑夜里，我也能看到他那双迸着恨意和疯狂的眸子。

似是被我的话激到，他发狠似地将我的双手钳至头顶。

“不让我碰？

嫌我脏？

姜宁，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让我碰，难道等着给那个顾驰碰！”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情绪失控到了极点，他开始疯了一般撕扯我的睡裙。

我用尽全力挣扎，不断地踢着他。

可很快，剧烈的头痛突地袭来，如同被电钻钻过般的疼。

让我再无力气挣扎。

段闻洲趁机肆意吻了上来，在我耳边低语。

“姜宁，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道个歉。

当年，明明是你......”

“你明明就是喜欢过我的，为什么要说从未喜欢过。”

“姜宁，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们之间的隔阂全部作废。”

他的呢喃陷落在夜色里，我却越来越听不清。

只感到鼻下有温润的液体流出，汩汩流到了嘴角。

段闻洲的手再次抚上我的脸颊，可这次，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指尖的湿意让他身形一怔。

他立刻摸向床头的开关。

灯亮起的一瞬间，段闻洲的脸色煞白。

他颤抖着摸了摸我鼻下的液体，在意识消沉前，我瞥见了他的双手。

触目惊心的猩红。

是血。

我的鼻腔内，全是血。

“姜宁，你怎么了？”

段闻洲的声线颤栗，胡乱地摸着我的脸，想要为我止血。

可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你别吓我，我不欺负你了。

我也不求你给我道歉了。

你别这样吓我。”

“姜宁！”